栾曦状似随意地扫了眼小孩的书桌，带着他走回桌前，扯开了话题，道：“高三挺紧张的吧，想好考哪所学校了吗？”

然而他的话题转得太过生硬，沈黎不想察觉都难。

沈黎嘴翘得老高，一副不开心了要哄的样子，“你老是这样，把我当小孩糊弄！”

“哪能啊，我这是为你考虑。”

栾曦的手还放在沈黎的肩上，食指留恋般的蹭了蹭小孩的脸颊。

“乖，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身后的alha顿了顿，随后凑近正坐在桌前闹脾气的小o，“你还是想想生日那天晚上怎么过吧，你知道我要的答复到底是什么。”

“”

沈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当然知道，知道得清清楚楚。栾曦要等的不只是一个答复，而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承诺，他懂得怎么做才能拿到自己最想要的结果，却又会在过程中替别人考虑的周周到到。

沈黎有时候甚至认为栾曦真的太狡猾了。

alha并没有别人所想得那么成熟理智，相反的，十分自私。当然，这里的自私并不是贬义，也没有说他哪里不好。

栾曦担心沈黎还小，无法认知正确的感情，他不急于一时要对方给自己答复，可沈黎生日那天就真的能懂了吗？他所仰仗的不过是小孩成年了，对自己说出的话而担起责任。

他说过他等得起时间，愿意等沈黎给他答复的那天，但又兀自把时间限制在了对方生日的那天。

这不是狡猾又会是什么呢？

在知道沈黎不反感他对他的第一次抚慰，第一次告白，甚至第一次亲吻时，栾曦就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了，就好比双腿迈入了沼泽地，只会越陷越深。

小孩的一个动作，细微的表情都能牵扯到他的情绪。

“不闹你了。”栾曦瞧见了沈黎渐渐泛红的耳朵尖，“过会儿吃饭了我再喊你出来，你先写作业。”

沈黎恩了一声，仿佛被栾曦刚才的话吓到了，尾音有些颤。

这一声恩，简直是恩在了alha的心里，软软绵绵的。

顺着栾曦的角度还能看到小孩露在校服衣领外的洁白细嫩的脖颈，他知道，那上面有着属于oga的小腺体，引诱着alha来标记。但可惜在抑制剂与阻隔剂的双重保护下，除了oga自主性的散发，其余时间根本闻不到任何属于沈黎奶甜的信息素味。

身后的人说完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沈黎想转过身，可肩膀却仍被对方压着。

“栾曦？”

被叫到名字的人回过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

“恩我在。”栾曦应了他，“不打扰你写作业了。”

在他出房间后没多久，严洁旭就主动地喊两人吃饭，饭桌上无一不是对沈黎最近学习和身体情况的关心。

严洁旭问了什么，沈黎就回答什么，学校的学习情况一概不漏的全说了一遍，直到对方满意了才换了换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