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听了听,那声音像是autun的,又和平时很不一样。

冉秋晨连忙松了睡衣,套了件t恤穿着短裤跌跌撞撞冲下楼。果然,一楼大厅灯火通明,鳌拜被赶去屋外,费律铭正跪趴在产房外面,一只胳膊伸进去摸着猫。

“autun要生了?”冉秋晨蹲在费律铭身边往产房里看,他不知道自己的预感对不对,立刻紧张起来。

直径近一米的粉红色圆形小帐篷里,autun正侧躺着,身前抱着费律铭的胳膊啃咬。

“哎呀,”冉秋晨看到费律铭的小臂已被咬出红痕,着实心急,“你怎么能直接把胳膊给它咬?”

费律铭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感觉这样能让它安稳一些。”

“起来,起来,这样不行。”冉秋晨起身把房子里高亮度的灯全关了,只留了几个光线柔和的脚灯,然后拿着隔尿垫回来。

关于如何给猫咪陪产,前几天他又打电话跟猫舍老吴详细询问了一遍,这两天没事就闭上眼睛复习一通,早就全记在心里。

“咱们得给它铺上这个。”冉秋晨说。

费律铭探进半个身子,忍着痛双手把autun抱起来。他是怕autun吵到冉秋晨睡觉,又怕autun伤害到自己,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豁出去一条胳膊让猫抱着。

冉秋晨眼疾手快地趁机铺好垫子,看到费律铭胳膊上一排牙印和几道红痕,着实心疼。

“让她自己待着吧。”冉秋晨从费律铭怀里取下autun,autun却挣扎着走向落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