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冉秋晨的手已不知什么时候圈着费律铭的脖颈,他含着笑,轻轻说了句,“你怕我食言啊?”

费律铭把津液吞下去,又往冉秋晨的眉心啄了一下,“我怕你一觉醒来忘了。”

冉秋晨大方地回费律铭一个吻,不偏不倚印在对方的唇上,“费律铭,现在、此刻,不,在这之前的好些天里,我想我已经在喜欢你了。”

费律铭曾经从未想过有一天冉秋晨会主动说出喜欢自己,而此刻真听到了又很贪心,觉得远远不能填满他心底的沟壑。

他有些难以置信又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你再说一遍,多说几遍。”费律铭轻轻啄着冉秋晨的唇,怎么亲都亲不够。

那年夏天的雷雨犹在耳旁,少年握在手里汗湿的话剧票,被风吹乱了的头发、领口和心跳,迟到了这么多年,费律铭终于得到了回应,鼻子很酸眼角也不争气地开始发热。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不知冉秋晨说了第多少遍费律铭依然听着很受用。鸟啄似的轻吻不知不觉间又恢复到了激烈汹涌的状态。

费律铭的五指轻柔抚摸冉秋晨松软的头发,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被冉秋晨的回应给弄化了。

突然,产房微微晃动,autun大叫一身并发出威胁式地“嚇嚇”声。

费律铭和冉秋晨不得不停下亲吻,同时把注意力转移到猫咪产房。只见鳌拜灰头土脸地耷拉着脑袋,从产房中间顶上的孔里跳了出来,夹着尾巴跳上壁炉又发泄似的把上面的摆件一爪打翻。

“怎么了?”费律铭用眼神问冉秋晨。

两人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脸颊和脖颈都变得绯红,对上眼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含羞一笑。

他们一起弓着身子往产房里看,autun正气喘咻咻地拿头顶着地。一团金红色的东西正从autun的尾巴根部探出头来,黏黏糊糊。

“生了!”冉秋晨激动地捏住费律铭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