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费律铭咬牙捶了捶前额,再一次告诫自己——一定不能招人烦,一定要耐心地继续等待。

“你干嘛呢?”冉秋晨抱着autun起身,眉心轻轻地簇在一起,“头疼?”

费律铭缓过神来连连摇头,“没,大概是有些困了吧。”

“哦,那就早点睡吧,”冉秋晨笑笑,“我刚说的你听到了吗?”

费律铭恨自己被美色迷惑,竟然没注意到美色本人在说什么。

“我说这两天有时间带autun去宠物医院做个b超吧,它肚子这么大是不是该生了?”冉秋晨把猫举高一些,歪着脑袋往autun肚子上听。

“哦哦哦,好的,行……”费律铭连连点头,一看就是又分了神。

“这么困,那早点睡,晚安。”

这一次,不用费律铭挽留,冉秋晨自己抱着猫上楼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坦然,但一想到身后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就忍不住心神荡漾。

怎么可能因为对方说了喜欢自己,就立刻喜欢上对方?

虽然费律铭各方面条件确实不错,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毛病,和他接吻的感觉也着实舒服,但这么快就从“情敌”转化为情人,也太对不起过去这么多年的坚持与固执了。

冉秋晨拐过楼梯扶手,抿着笑,突然又伸手拍了拍脸。不能这么轻易上钩!他告诫自己。

费律铭在客厅摸了会儿鳌拜,才缓步上楼。他先是站在冉秋晨的房门前听了一会儿,非常安静,猜对方已经睡了,才又返回自己的屋子。

床尾正对着的油画下面是一架电钢琴,和冉秋晨在家对戏那段时间他怕自己拙劣的演奏让对方笑话,所以又偷偷买了一个琴放在卧室。这样晚上睡觉前他还可以戴着耳机独自练习。

费律铭洗了澡换了衣服,准备上床睡觉,目光不自觉又瞄到了琴。他走过去,戴上耳机像往常一样默默地弹了起来。

戏已经演完了,再也不用假扮钢琴家江玙,可还是保留着准备角色时的习惯。费律铭继续弹着那首练习了无数遍的曲子,脑海里全都是在片场与冉秋晨对戏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