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冉秋晨觉得牙酸,不自觉吸了口气。

费律铭却依旧没打算放过他,“还要做那种事,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

说着,费律铭伸手勾了勾冉秋晨的小指,然后又顺着小拇指摸到了无名指。在原本应该戴婚戒的地方摸索了一下,淡淡吐出口气,“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冉秋晨莫名沦陷于费律铭的磁性嗓音,竟贪婪地想听他说得更多,尽管对方每说一句他都要瑟缩一下。

“不该骗你结婚。”费律铭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气息吹进冉秋晨的耳朵。

终于又回到这个问题,两人一时都陷入沉默。

“可是不这么做我怕你跑了,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都不肯正眼看看我,我怕你又突然消失,我再也找不到你。那种感觉太痛苦了。”

费律铭的声音极轻,胸腔的振动透过鸭绒被传到了冉秋晨胸口。

冉秋晨不知道怎么接话,“我……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

“高三毕业时,”费律铭看似就在等冉秋晨这么问,他连忙开口,手指又往前探了一下包住了冉秋晨的整个手背,“毕业典礼那天,你就不在,后来去你家等,你也不在。”

冉秋晨的思绪飘到了高考之后的那几天。那时候外公身体一直不好,大概是为了让他安心高考,考前他去看望老人家的时候,外公还说以后演了电影一定请他去看。没想到,高考完后那天外公就住进了急救病房。

费律铭说他没去参加毕业典礼,冉秋晨想起来了,那些天他都在医院和家人一起陪在外公身边。

后来外公离世,父母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他待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睹物思人,就搬去父母那边住了。

从那天起,他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翡翠园的房子,打扫打扫。

“你找过我?”冉秋晨不自觉翻转手心,任费律铭继续握着。

“毕业典礼那天想表白,攒了好多话想说,还在网上查了几家做小黄鱼的店,想请你去吃。”费律铭回忆少年时代,轻笑起来,“可是你没有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