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律铭笑笑,“信。”
冉秋晨回头看费律铭,一抹浓烈的金红色让费律铭刀削般的五官柔和许多,他知道无论戏里戏外,费律铭其实都和他曾经以为的不一样。
这一个月的相处中,冉秋晨自觉有点偏离了方向,逐渐拿捏不准与费律铭的分寸。说故交吧他们似乎最近才开始了解彼此,说新友吧他们好像又相互牵绊了许久。
果真他们都是曾经喜欢过邵晓明的男孩,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以至于稍微靠得近一些就能被彼此身上这股熟悉的感觉拉拢、融化。
“你在笑什么?”费律铭也回看冉秋晨,目光温柔地像含着捧星光。
“没。”冉秋晨看着缓慢流动着的晚霞,小麦一样的颜色让他想到了费律铭坚实起伏的胸膛。
不得不承认,有几段戏,冉秋晨总是不能很好地进入角色,他因为费律铭忘情的轻吻以及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而分了神。
“那样的爱是存在的,”费律铭看冉秋晨不答话,自顾自说,“我就知道有一位,从少年时就默默喜欢着一个人。”
“哈哈,”冉秋晨不自觉想到了自己和偷偷往宿舍门上挂小黄鱼的费律铭,突然有点怀念那个时候单纯的感情,笑,“你说的不会是你对邵晓明吧?”
费律铭之前听冉秋晨提起几次这个名字,后来查了毕业纪念册,才恍然想起,邵晓明正是当年与冉秋晨同进同出的男孩,白皙清秀却一直没什么记忆点。
“为什么总提他?”费律铭问。
冉秋晨耸肩撇嘴,“别装了影帝,我可是当年亲眼看着你把小黄鱼挂在宿舍门口的。”
“哦?”
“体育课的时候悄悄往他的衣柜里放水,这种事不要说你没做过?”冉秋晨想起当年记忆犹新,不过奇怪的是,胸口那种不快的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尽管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
原来邵晓明也喜欢吃小黄鱼?原来那个衣柜是邵晓明的?
费律铭是个聪明人,经冉秋晨这么话里话外的提醒,他总算明白过来,哈哈地笑,拿起身边啤酒猛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