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他却控制不住似地看着冉秋晨发笑。笑着笑着,一个虎扑撞向对面,下巴磕在冉秋晨的眉骨上也不觉得痛。

“啧啧啧……”冉秋晨想,真不知道邹筠龙为什么会想出那么多弯弯绕的伎俩对付费律铭。想要欺负这个人太简单了,灌一瓶红酒就够。

冉秋晨心里这么碎碎念,手底下却在费律铭身上摸,他本意是想帮影帝检查一下随身物品是否都带齐了,却被费律铭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要……乱摸!”

费律铭声音懒懒地,直击冉秋晨的耳膜,好听的让他浑身一个哆嗦。

“不要太自信费影帝,我才没有要……摸你。”冉秋晨偏过脸去,抬手撑在两人中间,费律铭的胸口似不受控制般地越靠越近。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费律铭被红酒染红了眼眶,鼻头和耳朵尖儿也有点红。

他这个样子,突然就让冉秋晨想起了费律铭的处女座《虹》。那部电影里,有一段激情戏码。费律铭光着上半身,刀削般的下颌在光线下微微颤动,喘|息在暧昧的光影里打转,那么撩人那么好看。

电梯直线下降间,冉秋晨撑着费律铭的掌心渐渐压实,感觉着一层坚实有力的胸肌以及跳动的心,他忽然有一种非常奇异又微妙的感觉。

随着电梯“叮”一声响,那种蓄积起来的感觉被冒然打散时,他竟有些说不上来的不悦。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小李匆忙上来扶费律铭。

车上,冉秋晨帮费律铭弄好安全带就去了副驾驶,借口是让他坐得舒服一些。实际上是无法直视自己乱了拍的心跳,都怪刚才,在狭小空间里两人挨得过分近的距离与几乎要纠缠在一起的气息。

冉秋晨开始怀疑自己是单身太久,他得承认虽然费律铭一向光彩照人,但自己从来都是以情敌自居,从未有过越矩的想法。而刚刚,甘冽的松林香混杂酒精味,简直让人无法安宁!

冉秋晨太熟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但是……

他仰头看了眼倒后镜,后排的费影帝抓着胸前的安全带,安静地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

但是,他是情敌啊!怎么能对情敌动心,坚决不可以!冉秋晨暗暗用右手拇指掐左手虎口。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突然得了自由身而忘乎所以。

车到家,费律铭半眯着眼睛,看到冉秋晨还在,对小李说:“你回去吧,明天早点过来,接你冉哥。”

“接我?”冉秋晨一时不明白费影帝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