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挺不喜欢费律铭的,但也明白这种不喜欢往往不是因为对方不够讨喜。而是掺杂了自己少年时代的不服气以及如今的羡慕嫉妒。

但是,若要拿这种“不喜欢”来让他做对费律铭有害的事,远远不够。不要说陷害费律铭,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路人,冉秋晨他也下不了手。

费律铭上前,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抬手帮冉秋晨擦头发。他从未给人做过这些,怕下手重了,尽可能小心翼翼。

冉秋晨等身上暖和了一些,抓住费律铭的手推到一边,微微扬起脸看他。看着看着他就笑了。

今天邹筠龙的一番话,倒让他撇开老情敌的身份,能站在另一个角度看费律铭。

费律铭真是什么都好,简直是上帝的宠儿,不但在s大读金融的时候高分毕业,更是直接被导师挑走保送读研。后来又因为在剧院替演而被导演看中,一踏入娱乐圈就捧回一个最佳男演员的奖杯。

另外,他还有家业等着继承,费家和远在海外的外公都有大把的财富留给他。

真是令人羡慕地想把对方摁住暴击!

“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费律铭被冉秋晨看得有点微微发慌,后退了一步,抽了张椅子坐他身旁。

“笑我自己很傻。”冉秋晨说。

费律铭虽然或明或暗地说过冉秋晨是“傻子”,却从未这么想过,更不允许他这么说自己。他唇角微微勾起,“到底怎么了?”

“我今天去和天华那边的人见面了。”冉秋晨说。

“哦?”费律铭眉心微微皱了皱,“还好吗?”

冉秋晨从裤兜里掏出一个u盘,往餐桌上一放,“不但有经纪人,还有公司的少东家。”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这个了。”费律铭拿起小巧的金属部件,仔细地看,看完了又把目光投向冉秋晨,“你们聊了些什么,想要分享一下吗?”

冉秋晨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费律铭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问:“你今天去做节目也戴着它?”

费律铭伸开五指看了看,目光柔和下来,漫不经心似地说,“就一个戒指而已,谁又能知道是什么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