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晨倒吸一口凉气,他是很早以前就听说费律铭家里是做生意的,没想到这么会算计人。
“那房子虽然在我名下,但我说了不算。”冉秋晨说。
“你是没信心还钱?”费律铭笑了笑。
厨房采用天光,费律铭站在金灿灿的阳光下,身上的棱角莫名少了许多,从冉秋晨这个角度看过去尤其好看,但他就是觉得有一种要落入某种陷阱的感觉。
“唉,房子不行,换别的。”冉秋晨挥了挥手,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挥掉。
费律铭如强迫症一般把调料瓶摆成“一”字,了然地舒了口气,“那就只剩结婚了。”
他早就知道冉秋晨不会拿翡翠园的房子出来,所以自始至终他给出的选择只有结婚一项。
冉秋晨不知道费影帝对假结婚有什么执念,大概是两人间确实有着某种微妙的关联,比如他们曾经喜欢过同一个人,比如他们暗暗较真很多回合依然难分胜负,比如他们如今同在一个圈子……
所以按照这个情况,如果费影帝想要找一个人来假扮男友,自己确实能帮忙。他们有太多共同之处,更何况他也曾经在费律铭继母那里成功扮演了两次男友,大概也有认可他演技的成分在。
费律铭的唇角一直绷着,他表面上看起来只有耳朵尖微微发红,其实心脏跳得极快。
老话说过“事不过三”,他不知道自己鼓足勇气、不要颜面、乘人之危地再次说出“结婚”被拒绝后,今生还有没有勇气再说出同样的话。
宽敞明亮的厨房里,瞬间像凝固了一样,只有冰箱发出极其细微的发动机声响。窗外的草坪上,鳌拜蹭去了autun的身边,侧歪着身子帮它的媳妇儿舔毛,看上去和谐美好。
费律铭其实更愿意极富耐心地慢慢追求冉秋晨,并且享受过程。但以对方目前的处境来说,显然是来不及了。毕竟费影帝很有自知之明,冉秋晨似乎对自己有着某种很深的误解,大概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开。
“好,”冉秋晨终于想明白,反正是假结婚,再说那么一大笔钱,如果费律铭不提出点要求,他用着也不放心,“结婚而已。”
“而已?”费律铭狭长眉目瞬间冷了几度。
“但我也有条件,”冉秋晨连忙补充,“不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