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律铭找了个花瓶,接了清水正要把花插进去,身边“腾”地一下,窜上一只猫。
autun从来不会对费律铭如此亲近,深夜回家突然有只猫热情地打招呼,让他有点不适应。
“你好。”费律铭把插好的花往里推了推,伸手让鳌拜闻。
鳌拜神气地打了个呵欠,往费律铭手上蹭了蹭。费律铭觉得有趣,正要翻手去摸,身后一声凄厉地嚎叫,“啊呜……”
费律铭和鳌拜同时回头,只见autun正站在厨房门口,眼镜虚虚眯成一条缝,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些吃醋的样子。
费律铭笑着从橱柜里取出三文鱼冻干,拆开了拿在手里勾引。
autun依然站得很远,看样子是想等费律铭走了它才来吃,鳌拜看autun不吃歪着脑袋有些犯难。
“你们今天相处得好吗?”费律铭不再为难小家伙们,把冻干放进地上的瓷盘,一步步退去了沙发。
autun迈着小碎步从瓷盘里抬走了一块,鳌拜才从流理台上跳下来开始享用美食。
“怕老婆哦?”费律铭弓着背,两手肘撑在膝盖上远远地看着,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却是冉秋晨微笑时的模样。
他还记得捡autun回来的那一天,秋雨绵绵,他一连拍了十几个小时的戏终于杀青。回宾馆的路上,耳朵因为低血糖一直嗡嗡作响,起初听到猫叫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一丛低矮的灌木后面,拳头般大小的小家伙被雨水泡得瑟瑟发抖,母猫却毫无踪迹。
那一刻,时光似乎倒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在待拆的仓库前,肩膀被人猛撞了一下,少年脱下外套,当着他的面捧起了砖缝中的猫。
像是对年少时错过的时光补救,细雨中,费律铭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跨进灌木丛。
小家伙声音颤抖着奄奄一息,那一瞬间费律铭突然就决定叫它“秋天”,和他喜欢的男孩一样,名字里有个“秋”字。
费律铭安静地看了会儿两个小家伙吃东西,酒精渐渐散去,脸上的潮热也逐渐消解。费律铭一边解开衬衣纽扣,一边上楼。
他冲了澡之后,没有直接回卧房休息,而是径自走向书房。并且熟练地在书架第二排,从左往右数第三本与第四本的夹缝中抽出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