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那只墨镜,戴了很长时间,废了也就废了,而费律铭这里摆放的却全都是奢侈品牌的高端定制款。

他从费律铭手上接过眼镜跨上鼻梁,对着镜子左右侧了侧身,非常漂亮,让人心动。

“就这个吧,”费律铭怕冉秋晨不收又补了一句,“品牌方送的,没花钱。”

呵,我说呢,原来是白来的,怪不得这么大方。

冉秋晨嘴角微微撇了一下,隔着墨色白了费律铭一眼,然后笑容标准地露出八颗牙齿,“那就谢了。”

费律铭松了口气似的后退一步,点了点头,转身从衣架上取了一件衬衣,“还有这个。”

又是某国际大牌的高定款,前几天冉秋晨还在最近的时尚杂志里看到过。灰蓝色的真丝衬衫,剪裁利落,袖口和领口处有精致的手工刺绣。偏中性风,确实更适合冉秋晨,不是费影帝往日风格。

“这个也是品牌方送的?”冉秋晨问。

“买的,”费律铭坦白,“昨天autun抓坏了你的衬衣。”

冉秋晨惊叹费律铭的观察力,隐隐心疼自己丢在洗衣篮里的那间衬衣。

真丝衬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得了,身材胖一点、瘦一点、长相糙一点、嫩一点,穿出的感觉千差万别,但总不是土就是俗。

但冉秋晨不一样,他皮肤白、四肢长,眉宇间混杂着少年的天真与成人的豁达,穿宽版的印花真丝衬衣有股淡淡的复古味道,还很文艺。

“不要,”尽管冉秋晨非常喜欢,却还是一口拒绝,“昨天直接送你回来的,你去哪买的?撒谎。”

费律铭被冉秋晨看破,微微张开的唇一时难以闭合,他淡淡吐出口气,把衣服挂上衣架坦白,“是买了有一阵子了。”

原来是买了又发现不适合,所以才找个借口送人,冉秋晨开始腹诽,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那件衬衣。不过他有分寸,收费律铭一副眼镜就已足够,不敢贪慕太多,免得让老情敌抓住把柄,说自己占小便宜。

冉秋晨把墨镜收起来挎在胸口,不耐烦地看了看时间,“怪不得要折磨助理六点来接,不是我说啊费影帝,你时间观念有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