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晨踩着铺设在草坪上的石料,一步步接近费律铭,除了身处高档别墅的些许不适之外倒是和一般老同学见面没什么不同。

费律铭挺直了脊梁,像是在憋着口气,在冉秋晨眼中他一直是这个样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对什么都是冷冷淡淡、不屑一顾。

“你一个人?”费律铭的声音再次响起,冉秋晨这才发现不是电子设备的问题,过了这么多年未见,费影帝的嗓音确实又浑厚、磁性了不少。

“嗯,”冉秋晨勾起一边嘴角,停在距离费律铭两步远的地方,淡淡地松了点肩膀,不知为何一看到费律铭本人,影帝标签瞬间丢掉,不禁拿出少年时的语气,“难道费影帝的助理还需要助理伺候吗?”

费律铭的唇角微微一动,似乎是想极力做出一点符合当下身份者该有的态度,却很明显地失败了。

他只是喉咙动了动,与以往每一次两人单独见面时一样善于沉默。沉默了片刻,便转身进了门。

冉秋晨跟上,房内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一尘不染,如费律铭一样性冷淡的家具安安分分各司其职。虽然一看都是些价格不菲的高档货,但冉秋晨一眼看到的全是了无生趣。

冉秋晨正要揶揄老同学经年不变的品味,突然脚边劲风乍起,一低头就看到一只一尺多长的猫咪擦着他的裤管飞了过去。

“你养猫了?”冉秋晨问。

费律铭缓慢回头,淡淡“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他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这只三花虎斑猫捡回来已经大半年了,但对费律铭一直处于无视状态。

高冷的一批!

费律铭从未觉得自己与小猫之间有亲密关系,两人在家向来都是各过各的。

他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人们管猫主人叫“铲屎官”,简直怀疑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称呼。

在这个空荡偌大的家里,他早出晚归、晚出早归,或多日不归,费律铭与猫唯一的交集就是准备充足的食物、尽量帮它把每个房间里的猫砂盆都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