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费律铭圈起的胳膊空隙里,冉秋晨正在喝水,两个阳光般的少年,他们曾在时空交错间常常擦身而过。
“结婚那晚就想告诉你的,给你看了半天你也没看出来,所以……”费律铭想要解释,却又觉得这个理由过于差劲。
他那时候和冉秋晨相处时间太短,根本就是怕对方翻脸跑掉。
“你怎么这么坏,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小黄鱼是买给我的,大巴车上故意坐我身旁。还不告诉我毕业典礼那天你打算告白,暑假天天去我家等着……费律铭你太坏了!”冉秋晨发泄似地趴在费律铭身上不肯起来,费律铭也就紧紧抱着他任他继续。
冉秋晨太懂默默喜欢着一个人的那份孤独与痛苦,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能被人视如珍宝般地放在心上。不敢想象,他们之间,若不是多年后机缘巧合地再次见面,将是谁会损失的更多一些。
所以他哭了,为费律铭的执着也为自己的反应过慢。更是气自己曾拿费律铭当“坏蛋”,也庆幸终于知道了一切。
哭过之后冉秋晨又睡着了,费律铭轻手轻脚地起身拿了换洗衣服去楼下客房洗漱。
下楼梯时他看到鳌拜在厅里转,突然想起已经一夜暴富多了六只小猫就吹起轻快的口哨。
产房里的罐头已被吃得干干净净,费律铭连忙取了新的打开给autun和鳌拜。六只花色各异的小家伙挤在一起睡在autun身边,一家人其乐融融、整整齐齐。
费律铭摸出手机给一家八口拍了张照片,他想像一个合格的铲屎官那样,定期记录宝宝们的成长。
对着照片含笑发了会儿呆,费律铭去厨房拉开冰箱,蔬菜水果倒有一些,唯独缺少给autun做月子餐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