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觉得让那个人的手吊一个月太少了点儿。
浴室门忽然被敲响,周千凛明显带着担忧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夏一眠吓得差点儿没摔浴缸里,他在墙上扶了一把:“你一直在外边儿?”
他洗了起码半个小时了。
“问你怎么了。”周千凛这语气颇有破门而入的架势。
夏一眠只好过去开门,刚打开就差点儿撞周千凛身上。
“没事儿,就是疼的烦。”他头发还滴着水,身上穿着很薄的棉料睡衣,被沾湿了不少。
周千凛皱着眉,看他脸都白了一个程度,二话不说拉过他的胳膊,让他转过了身,很利落地掀开他的睡衣。
伤口果然裂了,纱布不仅湿了,还隐隐有血迹透出来。
“不疼才怪,”周千凛拿过一边的干毛巾,在他头上胡乱擦了好几下,硬着语气道,“得换药。”
他说着就转身出去了,夏一眠站在原地,顶着一头乱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周千凛拿着医药箱进来的时候,夏一眠还在原来的地方,但脸上的神情很难以描述,耳朵也明显红透了。
“愣着做什么?”周千凛把医药箱放在一旁,“坐沙发上。”
“你收拾我房间了?”夏一眠瞪着他问,但眼中没有怒意,反而是一种惊恐。
周千凛紧张了一下:“条件反射,太乱了。”
确实是这样,他刚刚在外面等了那么久,看着这个“猪窝”实在是手痒,就给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