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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杰站在桥头,说:“我好羡慕你。”

向予枫问:“什么?”

陈浩杰说:“触景伤情,我想爷爷了。”

他情绪有些低落,低下头掩下了眼角的酸涩。

向予枫在托老所时就觉得陈浩杰好像有些与平常不一样,他也没多问,可眼下他明白了,也就更不需要再问了。

向予枫说:“其实我也羡慕你。”

陈浩杰不解,“羡慕什么?”

向予枫靠在桥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山影说:“在没遇见张爷爷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和老人待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这回换陈浩杰愣住了,他一怔,也释然了。

晚上的时候,一行人去了当地的夜市。这边邻水靠山,自然比别处要温度更低,傍晚的时候日头一落,顿时就更冷了。夜市里人不太多,但因为每个人都穿得不少,倒是显出了几分拥挤。

冰棍都放在泡沫箱子里,就摆在地上,前头放一块写着毛笔字的纸壳板——奶油老冰棍,一元一根,三元五根。

卖家坐在小马扎上吃着热乎的烤地瓜,得空了才喊两嗓子“卖冰棍嘞——”,很佛系。

冰糖葫芦插在靶子上,也不像大城市里头还用玻璃罩子扣着,这大晚上的无风无云无雨雪,刚下了几天的雪,空气正干净呢,糖葫芦就大敞着,有人买就拔下一根,从夜市街头走到街尾,来来回回,人走光了,也就收摊了。

其他的诸如烤肉串、烤冷面、烤板筋、烤实蛋,烤鱿鱼等一系列烧烤家族,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一个个比着赛似的往外冒香气,孜然一撒,烧烤就是天下。

……

“还好我晚上吃得少,不然只能看不能吃,岂不是很虐?”郭闻跃眼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烧烤摊子,“我想吃两串烤鱿鱼,还想吃一份正宗东北烤冷面,然后再来一串糖葫芦,要一咬冰都硌牙的那种糖葫芦。”

向予枫难得也有点馋,“我还没在冰天雪地里吃过冰棍呢,会不会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