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晴不答,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神情古怪,语气里满是惊诧与不可置信:“你跟裴鹤之做过了?”
顾念寒没想到她会这样不加掩饰地开门见山,脸色也有些尴尬,不知该做何答。
裴晚晴嗅觉灵敏,她根本不在乎顾念寒的答复。
她瞥见顾念寒脖子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又想起刚刚裴鹤之方才向她问好时手指上戴着的那枚对戒,分明就是一个款式的。
裴晚晴也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过来这两个人估计是勾搭上了,眉梢一抽,想要嗤笑,却没能笑出来,只得干干地扯了扯嘴角。
“我看裴鹤之他是疯了。”
她眼中的震惊转化为讥讽,又从讥讽转化为茫然,最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彻底认栽一般,头也不回的与顾念寒擦肩而过。
裴晚晴突然就有些恍惚。
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也是疯了!”
她没想到裴鹤之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也这样无所顾忌。
当年裴尚泽对待顾念寒的态度大家有目共睹,除了顾念寒本身以外别人都能看出端倪来,现在裴尚泽才去世一年不到,他这把利刃便被裴鹤之收为己有,不仅如此,还直接搞到了床上,任谁知道都会觉得微妙。
若是裴尚泽泉下有知,大概会把他这一半血缘的弟弟给乱刀捅死。
茹恩在沙发上坐下,将手优雅地搭在扶手上,她虽然上了些年纪,身材和皮肤都保养的极好,完全看不出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裴家的基因是真的厉害,即便是跟外面女人生出来的野种,眉宇间也带着几分与裴老年轻时的相似,风流多情,俊美无双。
裴鹤之迎着茹恩漠然的注视走近,嘴角挂着笑容,笑意不进眼底:“母亲,生日快乐。”
茹恩抬手,示意他在旁边入座:“我可不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