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顾念寒说,“就这个吧。”
不就是个梦子鸢吗,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就是曾经跟裴鹤之发生过关系吗?曾经跟裴鹤之发生过关系的有那么多人,难不成他要挨个儿不待见吗?
顾念寒脾气固执,明明知道听见了自己不舒服,可偏偏还是要一根筋儿做到底,非得跟自己过意不去,一定要想方设法地说服自己,即便是方法令他如坐针毡。
裴鹤之再一次感受到了身旁人复杂的思绪,他叹了口气,顺手关上电视,又将人压入怀里,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不想看就别看了,没必要逼迫自己。”
顾念寒缩在他怀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觉得我这样挺小气的。”
“嗯?”
顾念寒轻声道:“明明我现在还什么都无法给你。”
明明没办法给对方给予什么,却想要所求更多。
“是你把我惯坏了。”
他这样认真的讲出来,裴鹤之没忍住笑了笑。
他二人距离极近,热气喷洒在耳侧,显得暧昧又亲昵。
裴鹤之抚摸着顾念寒的眼睑,对方乖巧地闭上双眼,任由他碰触。
他缓声道:“你已经给我很多了。”
如果不是顾念寒,他大概在最初就在与茹恩的博弈中失去自我了。
那时裴鹤之脑海中唯一的目标仅有复仇,顾念寒的存在将他从母亲被人陷害的仇恨中短暂的拉出来,让他一步一步努力规划好每一件事,也让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以外,再一次有了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