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很不想承认,但这几天顾念寒几乎每一个早上都是在裴鹤之的怀里醒来的。
他不好意思,可除了道谢以外也没什么能讲的。
顾念寒发情期过去了,身体恢复了大半,没有了生理问题的制约,明后天就能出院。
他下楼去做体检,拿结果报告的时候便在拐角处碰见了裴鹤之。
裴鹤之对面还站了一个人,个子小小的,看着有些眼熟,正是之前问顾念寒要手机号的那个oga。
钟景上次被折腾的够呛,连着好几天都下不来床,没想到在医院撞见了裴鹤之,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冲到他面前就掰着手指头一通算帐。
裴鹤之听他喋喋不休,有些好笑:“上次给你留的钱不够?”
钟景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的脸道:“小爷这张脸下海至少五万起步!”
顾念寒没有偷听别人聊天的习惯,他听了两句便默默地离开了。
他坐着电梯一路上楼,一直走到病房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对裴鹤之的聊天内容比想象中要在意的多。
顾念寒不仅有些迷惑,刚刚那个oga是谁?
不论怎么看都像是裴鹤之曾经的床伴之一吧。
这个认知让顾念寒莫名有些不适。
医院随处都是alha,他怕自己受到影响,下楼时披着裴鹤之的外套,现在身上沾满了对方龙舌兰的信息素味道。
实际上虽然顾念寒嘴上不说,但很感谢裴鹤之这样细心的周到,平时外套总是留在床头,此刻顾念寒却像是被这味道刺激到了,一声不吭地将外套脱下来,随手挂在了门前的衣架上。
他突然就意识到再当自己将软肋暴露在裴鹤之面前以后,实在有些太依赖于对方了。
这实在是很不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