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历其实不太有趣,江瑜到现在还记得那种钝刀子割肉一样的感觉,胃烧灼成一片,都分不清哪儿疼,喝口水也恶心的不行。不过他说的很轻松,用词也幽默,所以往常和李保保他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会笑。
但是陆留空没有笑。
他非但没笑,还显得有点难过。
他垂下了眸子,然后像是有什么脏东西糊住了眼镜,不自然的掏出镜布擦了擦,然后才问:“所以高中那次,为什么喝酒,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江瑜一边在世纪佳缘……哦不,家园上做标记,一边回他的话:“不过我记得我住院那会儿,班上很多人都来看我了,还有女孩子送我巧克力,陆大经纪你也……呃,你好像没来?”
江瑜长的好看,也比较仗义,还经常借班上同学抄作业,虽然他的字龙飞凤舞,步骤也异常简略,满作业本的‘同理可得’‘易知’,大大增加了同学们抄作业的难度,但人缘还是好的,不少同学愿意去医院看他一眼。
陆留空转过脸:“我没去,我在专心准备高考。”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有很多人给你送巧克力吗?”
“多,但如果是你,给你送的也不少。”江瑜道:“你不知道?我俩当时号称前江后陆,男同学的公敌。”
陆留空:“前江后陆?”
江瑜道:“因为我坐你前面。”
说起来高中的时候,班级群确实有人说过奇妙的话,文艺一点的比如“前江后陆,二分天下。”奇妙一点的比如“小江归我,小陆归你”,以及陆留空看不懂的“姐姐可以,妹妹也要。”
“哦想起来了。”陆留空按着额头,有点惨不忍睹:“我当时以为她们在聊历史,还思考过是哪个朝代。”
“但你现在比我懂了,你还知道srds和yysy。”江瑜安慰他。
“不过szd和rio,你说错了。”江瑜调出微博界面,给他指:“其实是这个意思。”
“哦?”陆留空波澜不惊的推了推眼镜,眼神闪烁:“原来如此,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