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亥时已过,天地一方静谧的只余两个相拥的眷侣。
陶澄不乐意把轻陌一身白嫩的皮肉装在粗麻袋子里,索性自己穿了,还好麻衣宽松,将将好穿得下,接着又动作轻柔的把轻陌裹进了自己的衣衫里。
河边青草肥沃,马也一饱口福,驮着两人朝青楼院慢慢颠去。
杜六还守在栅栏边,百无聊赖,只得对着花丛里忽闪忽闪的萤火虫打发时间。
“公子他傍晚就没回来,整个青楼院都被我找遍了,影儿都没一个”
“公子他该不会是终于得罪了什么暴脾气的大户人家了吧?”
“这都几时了,不过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不然陶大公子早该寻来了”
“该不是路上被马车轧了?正趴在路当间儿”
小厮“呸呸呸”的扇了自己一嘴巴,余光一闪,瞟见了陶澄横抱着他的小主子走来,他赶忙站起身,打开栅栏门把两人往里面迎,“公子怎么晕过去了?!”
陶澄失笑,“小声些,累了,睡着罢了。”
哦,小厮呐呐,原来根本就是偷情去了,害他白担心。
他跟在后面犹豫道,“那药膏还要么?”
“不用。你也下去吧,辛苦候到现在,明日再赏你银子。”
小厮忙不迭的应声,叮嘱了两句转身跑了。
没人再说话,肚子传来的咕咕长叫就被衬的尤其明显,陶澄将人放到床铺里,抬手就把这一身麻赖赖真跟个麻袋子一样的衣服脱了,随手套了件外衫后便去掐轻陌的脸蛋,“睡了一路了,起来吃点东西。”
回到青楼院街口时,竟还遇见了摆摊卖馄饨的,正是轻陌老念叨的最喜欢的那一家,陶澄嫌弃汤汤水水的不好拿,于是只买了一袋子刚包好还没下锅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