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跺脚,“你当银子好赚吗?哪一个不是人精儿!稍一得罪了,你就是骨头熬汤都不够喝的!”
轻陌抱胸看他憋着嗓门嚷嚷,待消停了,才说,“就今日。”
管事的抹一把脑门上的汗。
轻陌巴巴嘴,半是妥协道,“今日但凡给你惹出点儿事,我明日就刷碗盘去。”
青楼院二层某一间雅间,对着大门飘着一盏旗帜,上书一个“算”字。
管事的担不起责任,往顶楼汇报去了,轻陌等在雅间里,一杯茶的功夫还不到管事便回来,“看来陶大少爷也与大管家通过气儿了,且由你撒欢儿一日。”
轻陌心里有些暖和,想来昨夜他睡下后,陶澄没少为他打点,也不知道他回到府上之后戏唱的如何,只是一夜未见罢了,不应该如此想念的。
轻陌抬眼,见管事的屁股不动,眯起眼问,“怎么不去忙?是想做我的第一个客人?”
“我们家乡那里从不算卦,说是命越算越差。”
轻陌轻笑,了然道,“不必太过担忧,你不想得罪人,我确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法子?”
“我只说顺利与福气,不言灾祸。”
管事的反问,“若是我偏要问灾祸呢?不知灾祸,如何消灾避难?”
轻陌答,“天机不可泄露。我告诉你如何做便能消灾即可。”
一直到晌午,算卦的雅间除了侍女进来添茶水,未有一人踏足此处,轻陌安安静静的喝茶,又摊开手掌细细盯着自己的掌心。
长年做粗活的一双手不足用“好看”来形容,但陶澄总是喜欢亲吻它们,先轻轻啄吻,吻过手心手背,有时还会张口含住指尖,或是探出舌头舔上生出的茧,最后握着他的手腕,让手心抚在他的脸上,好像自己深情的在珍惜他。
的确是深情的在珍惜,掏心掏肺不足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