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莫辞咬了一下他的指尖,舌尖飞快地掠过又松开,“我当时本来是打算告诉你我刚才说的话的,但是忽然就放弃了,我那个时候自以为我们是‘情人’,这些要求无足轻重可以被允许,可是现在想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样?”喻初觉得自己隐约之间可以得到一个答案,这个答案让他欢愉,可是他还是想要听莫辞亲口说来验证这欢愉是不是浮在云端的虚妄,哪怕莫辞在表白的时候已经足够阐明心意,把这份好感前延到了《司汤达综合征》拍摄的时候。
“现在想起来,我比我自以为的更早爱上你。我如此愚蠢自大又盲目,但是幸好,我没有错过你。”
上帝应该派遣神使下来学习一下莫辞的说话技巧,这估计更有利于他们布道。
喻初想。
不过他应该不舍得。他不愿意再有其他事情去占据莫辞的时间。
「我要单独而绝对地拥有你,不光要单独的爱,而且要单独的被爱」,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说的没错,「爱真是一种伟大的自私」。
自私是现实需求,毫无道理又不能改变。
伟大是自我评价,天方夜谭却因人如此。
“我也一样,”喻初说,他和他越靠越近,“我是如此自私,这般庸俗,但是幸好,我牢牢地抱住了你。”
然后就该亲吻了,故事都是这样讲的,电影也都是这样演的,相爱的人越来越近,然后就是接吻亲昵,肢体纠缠。
他们没有辜负和逃脱这样的故事设定,他们沉浸在其中,在漫天霞光之中亲吻,耳边是海浪的细碎声响,吞噬沙砾,带来贝壳。
“真浪漫,”塞西莉亚在别墅的二楼拿着望远镜看他们,顺便点评道,“简直比我看过的那些电影里面的接吻镜头还要浪漫,《泰坦尼克号》,《罗马假日》,《绝世佳人》,哪一个不动人,却也没有他们动人。”
达尔西笑着搂着她的肩,“你这是偏袒。”
“不是偏袒,是偏爱。”
“你偏爱他们,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