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头雾水,他盯着阮廷说:“董事长,我绝对没有记错,这把吉他是您在公益拍卖会上花重金买来的。”
温峋在一旁看戏,并为自己倒了一杯白水,他特意站了起来走到包装精美的大箱子面前巡视,阮廷扶了扶额,拉平了嘴角,再次对管家重申:“这把吉他是我在拍卖会上买来的,但是这是我想要自己弹的,知道了吗?”
管家分外乖巧地摇了摇头:“不明白。您今天明明吩咐我要把这把吉他好好包装,然后再送给温先生的,难道您现在改主意了?董事长,您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看您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需要我请家庭医生吗?”
阮廷欲哭无泪,此刻他哪里想请家庭医生,他分明想写一封解雇书。
阮廷起初买下这个吉他的时候,的确是为了温峋,他看温峋看这把吉他的眼神,是喜欢的,于是他花高价拍下了它,不过话说回来,在拍卖会上,不管温峋捐赠什么东西,他可能都想买回来,只要是温峋的东西,他都想买,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是温峋喜欢的东西,他买回来再送给他,如果是温峋不喜欢的东西,那他自己留着也不错。起初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阮廷没有觉得不妥,现在仔细回味,细思极恐,没想到他这么关注这位大明星。
管家十分困惑,和装吉他的大箱子面面相觑,毫不知情地火上浇油般问:“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吉他呢?”
“既然是原本打算送我的,那直接给我好了,其实我很舍不得把喜欢的东西拍卖掉,当我欠阮董一个人情。”温峋伸手扶在箱子的外表面,朝着阮廷说道。
事已至此,阮董无奈转过了身,他朝管家摆了摆手让他离开,虽然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让他脸上挂不住,实在没有面子,但他仍然傲娇地对温峋说:“这把吉他我花了很多钱买的,送给你可以,你要怎么报答我。”
温峋怔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说:“怎么报答都可以。”
阮廷:“无论如何都可以?”
温峋:“无论如何都可以。”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佛是一个无价的承诺,阮廷的心情好了一些,离温峋走近了一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开始提要求了。”
温峋没有拒绝,阮廷开始绞尽脑汁儿想要让温峋做的事,本想恶搞一下这位大明星,又觉得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排除了n个选项后,瞬间脑海里空空荡荡。
温峋看出了他的心思,贴心地说:“不一定非要现在兑现,什么时候都可以。”他低头看着包装箱外面的小挂饰,伸手欢快的拨了拨。
窗外月光清冷透亮,玻璃窗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阮廷偏头看了一眼,忽然抓住了温峋的手腕:“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告诉我真话,这个人情就不用还了。”
温峋抬头,注视着阮廷的眼睛,阮廷的眼睛里有迷茫,有无力,有困惑,也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