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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住男男 江涵秋 1413 字 2022-10-22

“朋友?”阮耀笑了笑,对阮廷如此关切的朋友不多见,阮廷的私生活果然比他想到要杂乱一些,他问温峋,“你父母在哪家公司,你又在哪里就职?”

温峋迟疑了一下,如实告答:“我父母去世了,我在外面打零工,什么都做。”

阮耀的目光里有温峋看不懂的深沉,眼前的老人穿着病号服,身体不好,却遮不住他眉目间的精明和沉稳,精神比一般人还要好。

“阮廷身体没什么事,但他丢了两年的记忆,所以他不记得你了,前些日子他和我打赌离开了家,可能会做一些平常不会做的出格的事,但他现在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轨,还忘了从前,我想你们如无必要,可以不要再见面了。”阮耀的声线平静,很醇很厚。

温峋闻言,心被扯了一块,阮廷没事是大幸,但他却丢失了两年的记忆,心里涌起五味,酸甜苦辣咸都有,一时间不知哪一味占了上风,随即他问:“您是阮廷的?”

“我是他父亲。”阮耀风轻云淡地说。

温峋连续三天,每天都去阮廷的病房外蹲点。

在这三天里,阮廷每天都会想从前发生的事,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想脑子便疼。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朝屋外看,偶尔会看见房门的小窗户里,飘过一个挺飒的身影。

终于有一天,他们的目光对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让阮廷感到熟悉,眼里似乎含着星星,阮廷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后下了床,保镖给他托着吊瓶走出了门外。

温峋看见阮廷后,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抱住了他。

阮廷的眼珠转了一圈,不懂这个拥抱的含义,但直觉让他感到了这个拥抱的不同寻常,不像朋友,更像恋人。他伸手轻轻把温峋推开,上下打量他一眼,“我说,你认识我吗?”

在温峋回答之前,已经有两个保镖从他身后擒住了他,为阮廷拖吊瓶的保镖悄声在他耳边说:“这人是董事长吩咐过的重点防范对象,他是您和董事长闹矛盾的时候出去认识的,董事长说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两年前的阮廷看着温峋穿的烂大街款式的衣服和板鞋,拧着眉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亲密关系,这不是我的款。”他泰然自若地问来汇报工作的秘书开了一张支票交给温峋,“这几日我了解了不少我遗忘的事情,前一段日子我身无分文投向社会,如果因为生存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而让你误会的话,那我今天解释清楚,这张支票是给你的补偿,希望我们以后不要有什么瓜葛,也别再见面了。”

世界天旋地转,轰然崩塌,温峋盯着那张支票,半天没有动,他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像有了伤口后还被泡在盐水里的那种疼。

阮总气定神闲地把支票交给秘书,最后看了温峋一眼,自己回了病房关了门,并拉上了门窗的小帘。

秘书把支票递给温峋,温峋没有接,在阮廷眼里,过往的一切和这一串数字比起来,似乎是那么微不足道。两年前和两年后的阮廷,一直在同一个世界,只不过和他在的世界不是同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