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沉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峋忽然扑到了阮廷的身上,让吻回答了一切。
这是一个让人不想反抗的吻。激烈的,用力的,可以听到心跳的,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疯狂。
温峋很喜欢掌握主动权,他在逼自己寻找答案,也在逼阮廷寻找答案。
两个人溺在海里,快要窒息。
答案不言而喻,阮廷调整了呼吸的节奏,安抚了这个带着进攻和侵略性的吻,把它拉长拉缓,变成了一曲轻柔甜美的两个人合奏的夜间小调。
急促紧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阮廷睁开了眼睛。
他给不同的人分类设置了专属铃声,家里来了电话,可能是阮耀的,也可能是奶奶的,铃声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温峋察觉到了阮廷的出神敷衍和魂不守舍,他也睁开眼睛,唇角偏移半分,亲了亲阮廷嘴角的津液。
距离是在一个吻后拉近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对视和沉默都不再那么尴尬,阮廷拿起手机:“我去阳台接个电话。”
温峋从卧室里顺着他的背影目光一路望了过去,阮廷背对着他朝着窗外打电话,客厅没有开灯,只剩两缕月光疏疏淡淡,人快与深沉的夜色融为一体。
电话持续的时间很短,阮廷走回来后脸色很差,从床上捡起了自己的外套似是想要再出去。
尽管阮廷是在阳台打的电话,但没有避讳温峋,该听到的消息温峋断断续续都听到了,大意是这个电话是阮廷的奶奶给他打的,他的父亲身体不好,病重了,现在在医院里待着。阮廷说的话很少,只说了他会过去,今晚就过去。
温峋一度怀疑阮廷是离家出走的温室里的小草苗,和家里的关系不是太好,几乎没听他讲过家里的事情,不过现在他看得出来阮廷平静的外表下着急担忧的心。
“家里出了点事儿,我要回去一趟,晚上不用留门。”阮廷一边穿外套,一边和温峋解释,平淡的口气里隐藏这焦躁。
在阮廷穿衣服的同时,温峋飞速找纸和笔写了一张条,唰唰写了几行字后,塞到了阮廷衣兜里,他把阮廷送出门外,对阮廷说:“这是我写的契约书,上面签了我的名字,你不用担忧以后的事情,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既然现在我们互相喜欢,就只谈恋爱,将来有任何一个人厌烦了或者想结束这段关系,随时可以,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随你随我,你如果同意在上面签个字。”
阮廷很久没有用单个手指推开温峋家的门了,温峋替他把门拉开,站在门里继续朝门外的人说:“不用现在做决定,你先去忙,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