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终于发现了身前人的异样,抬头问他:“想买什么啊?”
阮廷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老板的身后摆着一排烟,五花八门,各式各样都有。
“一盒烟。”
老板按下了暂停键,站起身又问:“什么牌子的”
“最好的牌子。”
老板盯着他看了两秒,“中华呗,硬的还是软的?”
阮廷也盯着老板看了两秒,说:“贵的。”
回到家,一阵狂风把单元楼的小门差点儿拍在墙上,阮廷把被折磨的差点散架的雨伞晾在楼道里,自己进了屋。
他半个身子已经被淋湿了,顺着发丝流下来的水滴落在了地上。
温峋依然在阳台上,披着外套望他。
电闪雷鸣间,温峋的脸和目光变得分外陌生。
阮廷脚下拖着水迹走了过去,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说:“你知道了。”
温峋沉默了一会儿,隔了好久后说:“你淋雨了,去洗个澡吧。”
阮廷垂眸:“虽说我一向追求对错好坏,但是世间的种种价值观往往也是悖论。如果这些钱早一点凑到的话,或许是另一个结果。”
温峋凝视着阮廷的侧脸,有些走神,“宿命如此,逝者已逝,生者好好生活就好。”
有些命运让人想要手持阔斧开山斩浪,有些却让人被困在深渊里无能为力,脚上带起了镣铐,手里扔下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