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瞥到这幕,心想自己的判断是没错的,温峋并不是不愿意出手相助,关心朋友还是关心的,只是大熊太不让人放心,除非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不然别想要到一分人民币。
下午的时光和上午的一样无聊,温峋没事儿干罕见的给杂物间来了个大扫除,在阮廷的印象里,杂物间一直是关着的,温峋平常也不会进去,可能是太闲了,他竟然抽空把里面又整理了一遍。
在杂物间里的温峋很安静,除了偶尔响起翻动杂物的声音,别的时候几乎都没有声音,从阮廷的角度,他看见杂物间里有一张床,温峋一下午坐在那张床上,偶尔整理东西,偶尔翻动相册。
他想起了大熊曾说过的温峋不喜欢去医院的原因。
他努力工作,努力生活,与其说是为了这间房子,不如说是为了杂物间里曾经住过的人。
晚餐的气氛低迷,温峋吃了晚饭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走到了阳台,不一会儿阳台上传来了吉他弹奏的声音,心里同样浮躁的阮廷也拿了一罐啤酒朝阳台走了过去。
温峋坐着弹吉他,阮廷站着喝啤酒,阳台开了窗户,晚风轻轻拂着。
温峋发现阮廷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啤酒后说:“酒是我买的。”
“知道了。”阮廷咳了一声,“打钱。”
两个只爱钱没有心的人相处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而直白。
天上洒满了繁星,宛若深色锦缎上洒了碎钻,夜空深邃渺远,可一阵风吹过的时候阮廷感到那一闪一闪的星星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来奔向烟火人间。
阮廷低下了头:“你会弹吉他?”
温峋掀起眼皮看了他按:“废话,年轻的时候买的,好久没弹了。”
哟,阮廷笑了,感情温峋现在多老似的,他们明明年龄相仿,连三十而立的年纪都没有到,估计温峋说的年轻是十七八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阮廷正在国外上学,基本实现了财务自由。
说是好久没弹,但吉他声轻快丰盈,像流水一样泄出来,雪片一样落进人耳朵里。
有点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