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一愣,一截烟灰落到了地上,漫起来的烟雾把他的脸藏在一片白雾后面,模糊了他诧异的神情。
阮廷笔挺着背走到窗边,费了很大的力气把窗户拉开,这窗框仿佛也锈住了。
温峋没有理会身心和脑子都正云里雾里的大熊,他看着阮廷手里的东西,视线定住了。
阮廷心情不太好,他拿出水和巧克力,粗暴地撕开包装纸,说:“这是我的饭。”
温峋似乎一向比大熊要克制,把烟放到了茶几上,问他们:“找到活儿干了吗?”
“没有。”大熊实话实说,“我是看出来了,这小子简直是一个败家子,只想享受不想受苦,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阮廷没有理会大熊这番高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巧克力补充能量。
大熊显然有些懵,手里的烟刚只抽了一半,阮廷把他当空气,于是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朝温峋说:“前天和你说的新活儿考虑一下,主要是钱多,考虑好了告诉我。”
温峋立马接道:“钱多还考虑什么。”
大熊即刻懂了,眉开眼笑地撤走了,离开前看了一眼细嚼慢咽吃巧克力的阮廷,想对温峋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走了。
阮廷吃了两粒巧克力,胃里仍是空的,却总觉得自己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给填饱了,他抬眸环视了一眼四周,然后对温峋说:“你不回卧室吗?”
温峋自然觉得莫名其妙,“干什么。”
阮廷见对方麻木不仁,处之泰然,只好妥协自己转过了身背对着温峋。巧克力的味道实在过于腻人,他把大矿泉水瓶拿出来,也没想用温峋的杯子,就那么不讲身份地凑着瓶口喝了几口,在这里,不需要优雅,不需要礼数,他没有形象。
温峋看得目瞪口呆,感情这位爷是怕喝水的样子有损自己的形象才让自己离开客厅的。
温峋站在原地撇了撇嘴,紧接着听见阮廷说:“商量一下,今晚我能睡床吗?”
“不能。”温峋答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