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强说我们三个昨晚压根不在宿舍,没用,给我们扣一顶团伙作案互相包庇的大帽子,我真是恨不得跟他们干一架!夏肖骁说你周末从来都是去表哥家里过,周一才会回来,这次是邀请我们一起去你表哥家里玩,让他们不信就去问庄老师,要是也不信庄老师,毕竟表兄弟么,包庇嫌疑,那就去查小区监控,电梯监控,看看我们昨天晚上到底在哪里,事实会让造谣闭嘴。”
毛非气得声都变调了:“他们怎么说!”
“拉倒了呗,欺软怕硬。虽然我们能拿出不在场证明,但是庄强没办法,他还是无从辩解,之前说没证据指控他偷刀,现在刀就在我们宿舍,连撤职理由都不用随便扯淡了,直接就给他钉在了偷窃的耻辱柱上,真是他妈的邪门!”
毛非要炸了,他眼睛喷火看向庄周:“怎么办啊!就活生生被他们按头吗?!”
冉青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讲话,回道:“非非,他们官僚沆瀣一气恶心人,我和肖骁讨论的结果是---被报复。我们得罪过谁么?思来想去的,只有一个人。”
毛非一激灵,和冉青一同肯定道:“朱铭!”
毛非怒捶抱枕:“他耍我,我耍他,害他呕吐出丑,害他丢官丢人,他一直在伺机报仇!”
冉青纠正他:“什么你害他,是他活该,他自作孽不可活好么。”
快十一点了,这是他们俩能给庄强最宽裕的独处时间了,如果出去开个房那也不大放心庄强一个人在宿舍里,万一一冲动做出什么伤敌一千自损两万的事情来,追悔莫及。
电话最后,冉青叮嘱道:“非非,你要格外当心,千万不要被捉到把柄,知道吗?”
毛非知道,他现在唯一的把柄就是他禁忌的师生恋。
花旦和小生被一声声憋闷的哀嚎吸引过来,看见它们的铲屎副官把脸埋在抱枕里满沙发打滚儿,兜帽里的书都被滚掉地上。
庄周握住毛非的脚踝把人捞到身旁,听他气出哭腔地自责道:“关庄强什么事啊?到底关他什么事啊!耍他的人是我!我我对不起庄强,我真的对不起他,他拦着那个人渣抢我的油画,弄得那么糟糕,全校皆知他这次又被打击报复,我真是啊---!!”
“别急,朱铭也只是你们目前的猜测。”庄周连人带抱枕一并搂到怀里,安抚道,“先跟我仔细讲讲。”
毛非就讲,前前后后越讲越痛心疾首,庄周一下一下揉着他的耳垂帮他降燥,沉吟道:“刀有多长?”
“挺长。”毛非张开胳膊比划了一下,问到,“你是想说刀很显眼,进出宿舍楼总会有目击者,是吗?”
庄周点头,又无奈道:“但是能问出来的概率太小。就算有人看到刀了,注意力也会在刀上而不是拿刀的人身上。二是,假如刀被伪装起来,比如缠上了布条或者彩带,那么就算找到拿刀的人,只要他咬死自己拿的不是刀,是个树枝,是个鱼竿,是个高尔夫球棒,你就对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