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没能听见这首曲子。
他被挤在玻璃窗和沙发的直角里,身前是夏肖骁捏着他的下巴在强吻他。
世界扑朔迷离,冉青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只有唇上热烫的疼痛叫他还持有一丝清醒。
他好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然后他听见夏肖骁说:“我早就喜欢你,我憋得快发疯了。”
又听见夏肖骁说:“我骗你了,我看完《话不多说》最大的感想就是想要你,想比小说里的夏肖骁更多更狠地要你。”
唇又被碾压住,冉青奋力地挣扎,他想说他也是的,他不要破镜,他也把自己看得走火入魔了,他还想吃松芝饼,想一直被伺候着挤牙膏,想喝醉了有人抱着哄自己好睡,可是天地沦陷,他只有张开唇承受侵略。
毛非在台上看得明明白白,越激动,越想念庄周。
他弹得不上心,唱得不专心,眼睛一闭,希望再睁开时能看见他的庄周推开oo大门。
庄周没来,倒是那位被他编排过“终成眷属”故事的男人来了。
姜以勉站在舞台前:“请问,我可以上来唱歌么?”
毛非忙点头:“可以的。”
他看这个男人一身休闲,有一张年轻好看的脸,头发微卷,染成了深棕色,他在心里猜想,买醉理由千千万,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其中哪一种。
舞台边上还有一把高脚椅,是庄周来陪唱时常坐的,毛非把它搬过来,再把麦克风朝姜以勉身前靠靠。
毛非问:“你唱什么,如果我会弹的话,我给你伴奏。”
姜以勉关掉麦克风,似是在思考,话说出来却不着边:“我可以加你微信吗?或者电话号码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