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盒箱打开,里面大袋子套小袋子,分口味装了满满一箱的松芝饼。
冉青听见窸窣的声音,也伸手过来凑热闹,被塞了一个撕开包装袋的馅饼,肖骁说:“栗子味的,尝尝。”
明明已经吃撑了串串,但是冉青也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肚皮,被诱哄着吃了一种又一种口味,吃到最后一个终于吃不下了,于是被夏肖骁拿走了那剩下的半口。
春夜有月高悬,草坪上没有花树。
夏肖骁心想,不知道等明天酒醒,冉青还会不会记得这有月无花的花前月下。
冉青记得,连嘴角的碎渣被指尖擦去都记得一清二楚。
毛非见他不吭声,以为是吃完了却不好意思再开口要,于是主动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啊,这次想多要点哪种口味的?”
冉青磕巴道:“谢谢你妈妈寄那么多来,还没吃完呢。”
毛非闭目养瞌睡,嘟囔着回答之前的问题:“回,哪天跟他吵架了就回。”
如厕归来的夏肖骁正好听见话尾巴,他好奇道:“你们吵过架吗?”
“目前还没有。”毛非的唇角不听使唤,直往上翘,“好得都快结婚了。”
昨晚那句“我们现在就去领”把毛非感动得稀里哗啦,当场抄起手机就给童语文打电话,告诉她等他下次回小伏都,就要把对象领回家!
而且,为什么今天这么困?
因为昨晚情绪过于喧嚣,搅得他这个话痨更加“病”重三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和庄周畅想未来,开心幸福,也有迷茫和恐惧,都过零点了还不消停,让庄周无奈又好笑,只恨石膏碍事,没法将他的宝贝疙瘩拥进怀里。
结婚还远,毛非期待眼前---下周六。
掰着手指头又当了十来天家政服务里最靓的仔,毛非终于要高歌一曲“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
他周四时就已经跟裴黎请好了周末双休的假,没好意思当面说,发消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