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没开出正门再绕个大圈,他直接横穿校园,整个学校里有很多个快递点,他路过其中几个时还特意留意了,可惜没巧合,没碰着。
乌云漫布的天际滚来一阵闷雷,庄周在树下听了十多分钟的狂风暴雨,手肘拄在车窗边,眼睛盯着校门口,心里想着占姚。
这天气比想象中还要糟糕,不大适合逛街。
他发消息到:在外面?
占姚秒回:嗯。[实时位置]
庄周:明天就自由安排吧,不用管我的蛋糕店了,以后再说。
占姚:好的。
占姚:今天已经物色到了几家不错的地段,等我晚一点整理好了再发给您。
手机息屏放到一旁,再一抬头,庄周差些骂出脏话,他连忙启动车子迎上去,仿佛劫匪一般急刹在毛非身前。
毛非几乎湿透,浅蓝的棉服已经变成墨蓝色,又冷又沉地挂在身上。
他哆哆嗦嗦打开车门,先把怀里悉心保护的挎包扔进去,还想把外套脱了再上车的,被庄周吼了一句,不敢再耽搁,弯下身坐了一屁股湿哒哒的水。
车里暖气开到最大。
庄周生气又心疼:“没伞怎么不说一声?”
“怕被瞧见。”毛非费劲儿脱下棉服,卷一卷,暂且放到脚边去,“我一着急就把自己锁外头了,伞也忘了拿。”
发梢打绺滴水,小脸苍白,把庄周直上头的气话都给噎回去了,只能尽量加速,又腾出一只手给他抽纸:“先擦擦,把外裤和鞋子也脱了。”
毛非不敢造次,格外乖顺,吸着鼻子在副驾里倒腾,刚脱完,车子拐三拐已经驶进了星垂天野。
庄周先下车,从车头绕过来的功夫把长大衣脱了,将毛非裹成寿司抱进怀里:“等会儿要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