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着一身不情愿掀开被子,庄周不知道啥时候就不在床上了,他踩着穿反的棉拖往卫生间小跑,边尿边抖,冷的。
屋里暖气关了,昨晚做完后开窗通风,此时能嗅见雨后清凉的空气。
毛非在阳台找到庄周,玻璃拉门关着,他敲一敲,看他戴着白手套在捣鼓他们的花草。
庄周回过身,眼神立刻变得不友好,他摘掉手套,二话不说拉开门就把毛非打横抱起:“光屁股还穷嘚瑟。”
“谁嘚瑟了!”毛非不乐意,“刚睡醒就说我。”
被窝里暖和的仿佛人间天堂,毛非一被放下就自动滚进去,庄周坐到床边,拍拍床头的一摞衣服:“伸手就能够着,嗯?”
毛非翘一脑袋乱毛跟他叫板:“穿完我就尿床上了!”
庄周被噎得失笑,问:“那下次换成睡袍,一披就行,穿不穿?”
毛非往被子里缩缩,就露出俩眼睛,倔强地乖巧道:“穿。”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庄周俯身凑近,将他刘海儿拨一拨掀到上面去,随后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毛非闭起眼,贼开心地小声嘟囔:“干嘛呢?”
“给你量量体温。”
“哦烧吗,多少度?”
庄周笑道:“正常,二百五十度。”
“你!”毛非反击得毫无水平,“你才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