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讲完了吗,你和他的故事?”
“嗯,讲完了。”
毛非拿纸擦擦嘴,发表观后感道:“我也能算得上是感同身受吧,虽然说起来就是一句‘他好作’,但是只有被闹腾的人才能知道究竟有多闹心你不是说也不能全都怪他么?你怎么了?你除了骗他,还做了其他不好的事情吗?”
庄周靠到椅子里,和帐篷配套的红色塑料椅质量不咋地,跟含羞草的白花盆一样摇摇欲坠。
他说:“要不,你再猜猜看?”
毛非换位思考小片刻,眼神变得提防起来:“你之前说,他想要的东西越来越贵,你买不起,他不想过苦日子了,想逍遥?”
庄周“嗯”一声。
“那你是囚禁他了?拿铁链子拴着他,不让他出去,不逛街就不会买东西,你把他锁在家里?还是你真的家暴他,每次他闹着想要买什么可是你又无法满足他,你自尊心受伤,但是他又不服打,边哭边叫说出让你更加难堪的话,于是你们俩就恶性循环?”
庄周特别特别服气地看着毛非。
“他受不了你,又舍不得跟你分开,你也还喜欢他,对他既愧疚又恼火”毛非一啧嘴,“不是,我怎么觉得他脑回路这么清奇呢?知道你是豪门少爷之后,应该更加和你恩爱啊,一起努力取得你爸妈的认可,过上有男人有家庭也有钱的好日子啊!”
庄周还沉浸在被扣家暴帽子的服气中,笑叹道:“数你脑回路最清奇,这想的都是些啥?”
毛非拿一双恨不得透视他的眼神猛瞧他:“真想象不出来你揍人的样子,我肯定打不过你。”
“是不是被裴老板带坏了?”庄周用金黄小馒头堵他的嘴,“和你猜想的完全相反,我没暴力他。”
“那你纵容他了?可你不是没有钱吗?高利贷?!九出十三---”
“非非。”
旁桌的大金链子都好奇地望过来了,庄周彻底失笑:“别猜了,再猜下去我就要变成抢劫入狱卖肾卖血的了。”
毛非想说“肾肯定没卖”,没说,催他:“那你到底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