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肖骁往毛非的衣柜上一靠,抱胸道:“我说,你庄强庄强,成天装腔作势,有意思么?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庄强不畏嘲讽:“我路见不平,你看他说话不算话,把别人急得团团转。”
毛非气得脑袋充血:“劳资不要你管!劳资就是要把他气得团团转!他急死了我就开心死了!”
庄强怒道:“像话吗!都几岁了幼不幼稚!”
毛非嚷:“劳资就不像话!你问问他他像话吗?!”
声儿都破了,冉青听不下去,刚站起来,宿舍门被敲响,有人在外面喊:“庄强,去学生会开会了,走啊一起。”
庄强重重“哼”一声,转身开门走掉了。
毛非扑在床上咳,夏肖骁把他的保温杯递上来:“急什么,还怕吵不过他么?”
毛非救命似的拧开盖子咕嘟,嗓子润了水才勉强好受些,冉青服气道:“他真的是有毛病吧,正常的时候挺正常,不正常的时候像疯人院里跑出来的。”
喝完水,杯子暂且就放在床头,毛非倒进枕头里难受地蹭蹭,说:“画呢,快看呀,看完了好表扬我,表扬完我就要睡觉了。”
夏肖骁开锁把画包拿出来,小心翼翼地:“你还会画画啊?”
冉青抓住了重点:“你不是才刚刚睡醒三个小时,怎么又困?”
“难受。”毛非哼哼,“我美术生考进来的,我当然会画画。”
油画终于见天日,两个外行看不懂门道,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满幅星河失去了语言,半晌没动静。
毛非等了等,催到:“咋了嘛?”
夏肖骁说:“我也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