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看把你吓得!我有太后赏赐的腰牌,可以自由出入乾阳宫,就是邓泰山在这里也不能拦着我!”何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挥手示意侍卫长不必多虑。
“何先生每次进宫都这样说,可我等也没见过你的腰牌什么样子啊?”侍卫长半信半疑的问道。
“你这厮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怀疑我持有腰牌?你是不是也怀疑我与太后的关系,看我回头不在太后面前参你一本!”
没想到这小小的侍卫长竟敢质疑自己,何珅马上变脸,姿态强硬。在侍卫长诚惶诚恐的眼神中翻身上马,扬鞭远去。
何珅的宅院距离乾阳宫不过五六里路,就在刘辩前往寿安殿给何太后请安的同时,他已经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何先生,见到陛下了吗?”
何珅刚一进门,就有一个十七八岁,身材修长瘦削的年轻人迎了上来,接过了何珅的缰绳。
此人姓步名骘字子山,淮南淮阴人,自幼饱读诗书,胸中颇有谋略。听闻金陵出榜募贤,便渡过长江前来应募,恰好在秣陵渡口与前来投靠何太后的和珅同船结识。
何珅见步骘一表人才,谈吐不凡,而且是来应聘做官的,遂加以笼络,大吹大擂的说自己是太后的侄子,从小就被太后百般呵护,只要有自己的推荐,保证步骘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哪个读书人不是为了出阁入相,哪个习武者不是为了封侯拜将?既然这和珅的身份如此显赫,步骘自然就对和珅毕恭毕敬,一直跟在他身边待了一个多月,苦等天子的归来。
虽然一个月的等待足够漫长,但步骘明白,自己若是报名应募出仕的话,也就是从县衙文书小吏做起,要想出人头地,没有个十年八载的绝对混不出名堂。但若是有何珅的举荐,绝对可以能让自己少奋斗这十年,所以一直安心的陪着何珅等皇帝归来。
把马匹栓了之后,何珅与步骘一前一后的进了客堂,命新买的婢女冲了茶水,分宾主落座。
何珅呷了一口茶,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子山啊,我刚才给陛下相了相面,这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皇帝,只怕太后的话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咱哥俩要想出人头地,必须多想点法子!”
“有主见才好,证明这是明君!”步骘颔首赞许。
“何兄你是太后的堂侄,若是连你也没有法子的话,小弟更是无计可施了!要不然我还是去招募局报名,从文笔小吏做起吧!”步骘叹息一声,决定踏踏实实的从基层做起。
何珅俩眼眯起一条缝,悻悻地说道:“在这乱世,武人容易出头!子山兄弟虽然略通武艺,但也就是一个百夫长的水平,要想混出名堂,实在难如登天。如果从文书小吏做起,只怕你用十年的时间也就只能换来一个县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