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长长的车队正在绿树如茵的山道上慢慢穿行。
看看两边的山峰,他竟然从未见过。
顺着药材包溜下马车,疾走两步追上前面赶车的汉子问道:“兄台,这是何处?”
赶车的人穿着褂子,脸上的金印看的刺眼,眯缝着眼睛冷冷的道:“秦岭!”
“啊?我要回去!”
赶车的汉子并不理会张风骨,继续赶着马车前行。
张风骨呆立在路旁,他自然是知道秦岭的,只是从洛阳到秦岭,中间还隔着一个邙山呢。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喝醉酒之后睡了多长时间,如果按照路程来计算,自己至少睡了一天一夜。
日头挂的高高的,眼看已经到了晌午时分,车队忽然停了下来,马夫们忙着把牲口从马车上解下来,就着溪水饮马,有的已经开始埋锅造饭了。
放眼望去,眼前都是清一色的厢兵,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毛色杂乱的胡人,他甚至看到一个宫装小丫鬟从溪水的上游装了一瓶子水,放在肩上婷婷袅袅的向车队中间最华丽的两辆马车走去。
厢兵粗暴无礼,胡人一个个全副武装,看样子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只有这个宫装小丫鬟眉眼看起来极为悦目。
张风骨咳嗽一声,大步向前唱了一个肥喏:“这位大姐,可知此间的主人在哪里,容小子拜见。”
水珠儿疑惑的瞅瞅这个最多十七八岁的少年,疑惑的道:“我这几日怎么没在车队里见到你?”
张风骨干笑踏前一步道:“在下是在洛阳城里稀里糊涂的就加入车队的,说实话,在下也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珠儿不习惯有男子和自己靠的很近,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继续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张风骨笑道:“在下乃是洛阳回春堂的一名坐馆大夫,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