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作业???苏知野惊呆了,这跟说好的美术课不一样啊。
“走了。”傅祁焉牵着他,领他到最尽头的角落里。
整一层都是画室,空旷,也宽敞。学生三三五五地围着,或者小声地谈论。早知道他什么画具都没有,傅祁焉提前替他准备了一份。将木鸡一样的某人按到画架前的椅子上,“你坐这里。”
苏知野看着空白的画布发愁,“为什么美术课也有作业?艺术不是无标准吗?为什么还能考核?”
这一听就是菜鸟问的问题,傅祁焉帮他把颜料挤在调色板上,把画笔递给他,“你先把你的作业画完,再给我当模特。”
“哦……”苏知野头上的呆毛掉了下来。
五分钟之后。
调色板上的颜色被他混合成莫名的黑色,他往画布上涂了一个黑色的火柴人,然后画了一只抽象的小黄鸡。
跟幼儿园小朋友画的差不多,但是他挺满意的,越看越觉得自己是当代毕加索。才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把这个学期的作业做完啦!
于是他溜出去围观邬南,顿时被邬南的画技惊呆了,“儿子,你这棵树画得不错啊?”
如果说苏知野是幼儿园水平,那么邬南就有高中的水准。
邬南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画板,“真的吗?小鱼也说我画得不错,老师也这么说。”
邬南隔壁的于舒也探过头来,“爸爸你终于来上课了。”
“都是被逼的。”苏知野嘟囔道:“我一点也不想来。”
“爸爸多来呀,美术课挺好玩的。”
苏知野往于舒那头看,于舒画的是花。邬南花的是一片幽蓝色天里的一颗粉红色的树,于舒画的是一片干涸的土粉色土壤里的一朵蓝色的睡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