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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信息素扩散在每一个角落,仿佛有什么东西踹了苏知野的膝盖一脚,让他止不住地想要下跪臣服。

——妈的,傅祁焉的那个标记忒不管用了,他好像又要来大姨父了。

“丑东西,”苏知野甩了甩发昏的大脑,笑得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老子上次没把你打死,是给人间留了祸害。”

那个杂毛哈哈大笑地朝苏知野扑了过来,“小美人!自己送上门来啦!”

苏知野矮身一躲,校服外套破开一道口子。横扫过的脚扬起了尘,他攥起拳头,一拳砸向那杂毛的鼻子。

杂毛倏然留下两管鼻血,却依旧像无事人一样,反手握住苏知野的手腕,拉着他往墙上摔。

哐当一声巨响。

把杂毛握住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纵身一跃,摸走附近的一个啤酒瓶,砸向杂毛裸·露的手肘。

傅祁焉赶到的时候,苏知野刚刚夺回了主导权,把杂毛按在墙上猛揍。

清酒的气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微妙的味道。

他垂下眼,抿了抿嘴。

令人厌恶的味道。

有清酒信息素的味道,说明苏知野再一次发情了,发情了也能生龙活虎地打架。而短短的一周里,傅祁焉每次见到他,他都在打架。

跟以前一模一样。

正当傅祁焉要出声制止时,余光撇到了地上斑驳的血迹,和一个破碎的玻璃瓶。

他顺着星星点点的血痕往前看,先是看到了那条刚才还回味过的腿,然后看到了磨损的渔网丝袜,和不住流血的膝盖。

周围的信息素突然一冷,瞬间盖过了原来的味道。清冽的气息厚重且刺骨,杂毛捂着肚子,心头一抖,抬起惊慌失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