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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蓦就在他耳边靡靡低语。
苏擒下意识的视线朝对面那个人看去。
热气吐露在了耳朵里,周围的声量喧天。苏擒的脸被一层酒气和热气薄薄得渲染出了一层碎金的红了。他眼里冷静,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
可眼睛一直无意或有意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那个人噙着极黑的眼睛,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视线一直落在苏擒的身上。
苏擒稍稍仰起头,白蓦从旁边坐落下去,像是看到了一张山中荔色美人图。白蓦的眼里却看不出一点的酒意,举止却这般的散漫。
翁裴是不是要盯上他了,虽然他魅力无限,可是遭不住美人对他动心。这也是无奈之举,不是他可以控制的。苏擒心想。
他假装不在意,可是翁裴的目光灼热了好一下,久久放在他的脸皮上不去。
苏擒假装没有什么所谓的。
众人看戏看过瘾了!起哄,叫嚣,欢呼,怂恿,什么都有。
“白少爷真的是高手!艺高人胆大!”尤其是当着翁裴的面前。
“不愧是你啊,老擒!感受如何?”
“我是老擒的话,我就当场服输了!”
“谁可以活着从白少爷手里出去的?”
这种旧爱新欢的惊心动魄的大场面,前有鼎鼎大名的翁裴,现在有光彩照人的白蓦。苏擒真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啊!
翁裴冷眼,冷冰说:“白公子,你还真的荤素不忌。”
白蓦故作得逞一笑,眼里是他美眸流转的色泽:“公平竞得,如果翁总能赢,尽管来。”
苏擒听到他们的话,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赌注了。
下一次。
翁裴赢了。
苏擒输了。
赢他的不是孙祺他们几个,苏擒早怀疑是白蓦和翁裴出老千了。他们俩怎么可以赢自己这么多次呢。
翁裴要干什么,他提出了第一个要求:“我和你换个位置吧,白少爷。”
白蓦挑眉:“又不是我输了。”输的人是苏擒。
苏擒左手边的人里面立马主动地让出了位置:“来来,翁公子,这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翁裴从原来座位起来,走过去。
苏擒眼一抬,发现整桌人都在看他戏,热闹着呢。
翁裴拿出了两张餐巾纸,抬起了一瓶新开的酒,在餐巾纸上倒下了最浓烈的烧酒。餐巾纸被沾湿,翁裴走过来。
拿过的纸巾抬起,苏擒看他。
钱立在苏擒的后面,翁裴轻轻一笑,“没干什么,想给苏少爷擦擦。”冰冷的、带有强烈的酒精气味的湿巾,轻轻地、却有力地擦过苏擒的那张刚被亲吻过的侧脸脸颊。
擦了两遍,他扔开了餐巾纸。他动作淡漠到了极点,眼色漆黑如洞,抑制着某些情绪。他说,“我不像白少爷这么放浪直接。”
人们默默地看完擦脸这一出,又起哄起来:“惩罚!惩罚!惩罚!”
“翁总,你想怎么玩回来?”
“如果是亲回去,还不够啊。还要……”
苏擒看着走到他身边,替他用滤过酒的餐纸消毒他脸的翁裴。
只见他头颅稍低,眼色如同了吸纳光的黑洞,深不见底。所有情绪在里面可能会浊成一种极致的情感。翁裴声色冷而认真的:
“下一次别人再送暧昧,不要答应。”
这是他今晚赢了的的对输了的苏擒要求。
苏擒:“……”
这么吃醋么。苏擒转念想一下,要是自己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对别人投怀送抱且送吻的话,自己吃醋抓狂嫉妒也是应该的。
不就是拒绝白蓦么。行,答应你翁裴。
于是苏擒点了点头。心里:伉俪情深,伉俪情深。可是苏擒用错词,应该是一往情深,痴情不减。
霸道的翁裴,招花惹草的白蓦。苏擒打算今晚好好卖一个人情。
周围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这?”
“翁总的惩罚都是这么轻的吗?”
“??我听错了?”
“翁总你不能放水啊!”
“就是,就是!”
“这也太宠老擒了吧!”
一个个都想看热闹,甚至大打出手也不为过。白蓦都到了那个份上,如果是他们,他们一定要亲回去才够。但是酒后清晰地一想,那人可是苏擒啊。怎么“报复”回去呀。
白蓦眼色淡淡光彩,他无意地看向自己的旁边,苏擒左手边坐落的翁裴,他心中冷哼而感到好笑。苏擒有什么魔力,可以把翁裴治得这么稳稳当当的?
下一轮是摇骰子。
翁裴跟苏擒喝酒。
苏擒左右检查一下窳白色的骰盅。他不能输了,再输就是面子问题了。
想着输了要喝酒,苏擒正想找个男伴还替他喝,四下查看之时。
白蓦说:“我替你喝,你不要让我喝太多了。”顾盼之间,美眸流转,善解人意。
翁裴冷眼,他不禁出声噙着淡淡不解地问:“你们圈子流行让别人喝酒。”
苏擒心想: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苏擒想了一下,要是自己故意输,将白蓦灌醉点,好让翁裴送白蓦回去。这办法听起来很不错。
苏擒输第一次,白蓦喝了满一杯白酒。
翁裴知道白蓦酒量。
他看了一眼苏擒:“你好让他给你喝酒呀?”事实上,翁裴其实是想灌苏擒喝酒的。
可是苏擒懒懒地抬起笑眼:“我酒量不佳。”他特别好意思。“烦请白少爷给我代劳了。”白蓦都没有说什么,翁裴你就没挑剔什么了。等会儿你送人家回家,你再绅士个够,再献殷勤。苏擒觉得自己这个算盘打得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