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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擒心想,我知道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委屈的声音传来:“我没有得绝症,我明天就去检查,行不行?”说着,他将轮椅往前推了好一些,伸出手去稍稍地扯了一下苏忱的衣袖。
“二哥,我不是成心不体检的。那天我有点状况,想着改天再来检查的。你不要担心了,都是我的错。”
抬起的一张脸,调整出了示弱的神色。苏家子弟个个好模样,尤其苏擒。任是谁看了他这脸都要心软几分。
苏忱板着一张脸,现在苏擒摇着他的手臂,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印象中,除了小时候心智未发育健全,苏擒平时很少亲近他们。
苏擒心想:能撒娇能伸才是大丈夫。
“不要气了,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怕你们担心我了。”这也是苏擒的实话,只见苏擒的眼色流露出了一丝的忧虑。
“那你为什么突然回家,还这么闷闷不乐?”苏忱的冷若冰霜的面容,出现疑惑的神色。
“我没有不开心,我挺高兴的,大哥还帮我安排了工作。”苏擒的面容见到了苏忱没有方才这么恼怒了,才放缓了下神色。
以前苏摩的安排他苏擒一眼都不会瞧一下的,苏忱不得不困惑:“除了欠了戴维五亿,你还干什么了?”
苏擒心想,怎么在他哥哥们的眼中,自己除了欠债,就是惹祸。
苏擒只能装死了,阖了一下眼,声音作出了病弱感:“我头晕。”
苏忱心中砰了一下,他严肃的神色中透出了几分的紧张,过来就去摸苏擒的额头,可他的动作有些缓慢。
还记得上一回碰苏擒,是因为苏忱派人去跟着保护苏擒,结果苏擒生气了。苏忱想去讨好地碰一下他的手,被苏擒甩开。“不要碰我”这一句话在苏忱脑海中重复了很多天。
苏擒看到苏忱担心他了,再也没有刚才的盛怒。
于是做了个鬼脸:“你不生气我就不晕了。”他心想,他上辈子还真是严肃,怎么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哄苏忱还能装鬼脸。
苏忱:“……”“行,你明天给我做体检,”其他如欠债的事情,如果苏擒不想说,那么他就背后调查。
苏擒眼中透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哥哥们还是很好哄的。
苏忱看到有一小片烟花炸碎的彩色纸片落在了苏擒的衣襟上,他稍稍地低下头颅,看去苏擒的脖颈,伸手要去捡走了那片碎纸。
“哥哥,”
苏擒很少这样叫他们,有时候甚至连苏摩的面子都不卖。我行我素,乖张戾气。
苏忱捡纸片的时候,抬起了眼,看向他。
苏忱从小被培养是政·界接班人,很少在他们的纨绔圈子里胡混,所以他大美人的外号自然不如翁裴响当当。一张毫无瑕疵的皮囊,如同了六月醉红的山石榴。
“我不会闯祸了,”苏擒看住他,一口一词地承诺着,“我现在做的每一步都是思前想后、过脑子的。我不会给苏家惹麻烦。”
苏忱看住他,冷峻如的脸面很快吐出一句话:“所以呢,”以为他随口说的胡话。心中有一丝的悸动,可理智告知自己,苏擒从来不是这么一个人。他最学不会的就是体谅和听话。
苏擒看住这张前世因为他入狱的脸,深吸一口气:“你和大哥不用太担心我。”
苏忱这才知道,苏摩怪不得前天送了他车,把他乖乖地安排到公司里。
苏忱表面冷着一声:“知道就好,”捡走了纸片,站直腰来。
苏擒心中高兴了,他嘴角渐渐地有一丝笑容,对苏忱说:“哥哥,那我出去看烟花了。”
这一口一个“哥哥”,别说铁石心肠的苏摩,冰做的苏忱都融化不少。
苏忱这下听他表面这么掏心窝地说这几句话,想不放他去玩都难。“有什么困难向我开口。大哥可以找,我也可以帮到你忙。”
苏擒点头。当然,我也会保护你们。
苏忱走过去把门开了。
门一开,背着门靠的钱立差点摔进来。
他马步好,常年训练过的体格,很快稳住了身形,尴尬打招呼:“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