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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 两百斤道长 979 字 2022-10-21

门关了,温凛并没有睡,他把抽屉里的本子拿出来,开始记录心情。

说不出的烦闷,可是又很疲惫。他最近是有些睡眠不足的,可是工作量并未减少,他只有不断喝茶提神,从上班喝到下班,他越来越累,却越来越清醒。

他知道自己是在想念傅观宁,他身上一切的难受都因此而起,可是要他细捋,他又捋不清那些是什么,最后的最后,他依旧是在本子上画了叉,只是叉比平时多,因为难受的感觉加重了。

放好本子,他将灯熄灭,到床上躺了一会儿,从直挺挺的清醒到辗转反侧的清醒,他胸口烦闷得如同火在烧。

于是他拿着手电筒起身了,打开书房的门朝外望。

楼下所有灯都熄灭了,别墅里又只剩他一人,他站在空空荡荡的楼上,如同一缕缥缈的游魂,闲逛一番后,进到了隔壁的套房之中。

套房中自然也是空的,东西的摆放都还保留着傅观宁走前时的模样,然而保姆日日打扫通风除湿,把这里残存的一些人气给弱化了许多,以至于当温凛躺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的时候,他几乎嗅不到一丝傅观宁的气息。

温凛趴下,把脸埋在被子里,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傅观宁不怎么喷洒香水,但是他记得有关傅观宁的很多气味。

精油里散发出的植物的清冽的香气。

新鲜的花的芬芳。

蛋糕上果酱和奶油的甜香。

洗过澡后身上干干净净的皂类醛香。

它们有着浸透肌理的温暖和柔软,让他感到轻松,让他放下戒备。他能在那些气味中安睡,随观宁摆布他,喂他吃的他就吃,要他朝左看就朝左看,让他趴好他就不会乱动……他从来没给过谁这样的特权,哪怕是司远。他能与之坐而论学,聊天玩笑,笼统地说几句有关家庭事业方面的烦恼……然而做更亲密的事,他不会去想,跟什么柏拉图无关,只是纯粹知道不可行。

在他的意识里,他作为信锐的继承者,是永远不能松懈的,时时刻刻都要做好准备,把弱点保护起来,把短板掩藏起来,信锐必须被管理得跟铁桶一般,他亦是如此。

然而这样的他,却愿意睡在傅观宁怀中,他不会也不必担心傅观宁在他睡着后盗取他的指纹和钥匙……或者做一切对他不利的事情。尽管他一直强调是妻子太无能,对他构不成威胁,其实他心里知道,是妻子太善良,根本也不会对他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