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路都走不大稳,似乎才三四岁大小,长得很可爱。
傅观宁就问他:“你是谁家的小孩儿啊?你妈妈呢?”
小孩儿回答他了几句话,可是用的不知是婴语还是方言,这回傅观宁竖起耳朵仔细听也没听明白。
傅观宁用水枪又喷了一下面前的沙地,水柱打到地面的时候,这孩子又笑了一声。他再试了一次,果然,这孩子一看见他玩水枪就要笑,仿佛是觉得很有趣很开心的。
孩子的笑纯粹又有感染力,傅观宁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抬起手中的水枪问他:“喜欢呀?”
小孩儿点头,馒头似的小脸仰起来,让人想捏一捏。
“那就送给你吧。”傅观宁刚要把水枪递到他两只小肉手上,一个女声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毛毛!”
小孩儿立刻就回头了:“麻妈!布吉q!”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士走过来抱住小孩儿,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番:“不是说好不能乱跑吗?吓死妈妈了。”
小孩儿笑得不知轻重,又重复了刚才的话:“麻妈!布吉q!”
女士这才看向了傅观宁,发觉对方和自家孩子之间还连接着一把水枪,忙向傅观宁道歉:“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
她又转过头摸摸儿子的脸:“不能随便拿哥哥的东西,知道吗?”
“他没有拿,是我愿意给的。”傅观宁把枪递给她,笑着说,“我就是图新鲜买来看一看,没有要一直玩。既然他很喜欢,就给他吧。”
女士这才接受了枪,把它给了儿子:“跟哥哥说谢谢。”
小孩儿依言而动,把道谢融在了一连串哈哈哈里,而后被母亲抱着离开了。
目送他们离去后,傅观宁又站起身朝四周望了望,还是没看到温凛的身影,看了一眼手机,也没有任何来电和信息的提示。
他迷茫地望向远处——沙滩那么大,人海茫茫,待在原地比找人效率还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