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司远可以得到丈夫那么多年的喜欢。
相形之下,自己不够成熟,容易紧张、胆怯,没办法给丈夫营造一个愉快的谈话环境,所以他们之间的谈话才会那么生硬,每次都进行得那么痛苦。
他对司远恨不起来,唯有满心羡慕。不知道自己努力地去改变说话的方式和习惯,过多久可以追上司远的水平。
然而他还没有整理出头绪,丈夫就又开口了:“他为什么要送你花?”
“呃……”傅观宁被他问得一愣,“我不知道……”
“你们俩都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坐在吧台旁边吃东西的时候聊了几句,正好看舞台上他们带着跳的舞有点意思,他说一起过去试着学学看,最后也没跳太久就结账走了。”
温凛多角度地盘问傅观宁,傅观宁一五一十、不掺任何水分地作答,几个来回之后,温凛仿佛是终于信服了、放心了,而车也驶到了家。
“下车,去收花吧。”
“花?”傅观宁支棱起疲惫的脑袋,把安全带解开,打开车门。
庭院里的一整排冬青树上都缠着星星灯,细密的灯珠亮闪闪的,将树上插满的蓝色妖姬照得明艳至极,也照亮了傅观宁黯淡的眼瞳和濒临破碎的心。
“这么多玫瑰……”他伸手掩住嘴,激动且感动,泪腺酸涩,几乎是要迎风落泪了。
“嗯,一千朵,都在这里了。”车外是寒冷的春夜,温凛把手插在大衣口袋中,淡淡地看着傅观宁的背影,“赶紧拍照吧,不要冻感冒。”
“好。”傅观宁应着,掏出手机,用已经冻得粉红的手指点击屏幕对焦,一连拍了许多张,还是嫌不够。
身后响起了温凛的催促声:“拍完了吗?进屋吧。”
“我想再多看一会儿……让我再看一会儿吧。”他几乎是用了乞求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