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温凛把手中的什么扔到床上,一个箭步向他冲来:“背对我,坐到我腿上。”
傅观宁挣扎着动了动,要依对方的冷静指示去做,可实际上,他几乎使不上力气,只是被对方一把往后搂,顺势靠坐了下去。
在窒息的痛苦中,傅观宁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温凛抱住,腹部被对方的虎口和指关节一阵猛顶,顶了约莫有七八下,他终于把结成一团的药丸给吐了出来。
像是一条被浪潮冲到岸上的鱼被人放回了海中,他大口吸气,神智恢复清晰的同时,羞chi感也一同降临。
他居然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吐了。
他要死了。
在天塌到头顶上放的前一刻,他扶着桌沿起身,飞快地抽了纸巾将吐出的药丸包起,转手扔进了桌面垃圾桶。处理完秽物,他胡乱抓了一把纸巾盖到涕泗横流的脸上,急急迈开步子走向盥洗室。
趿。
趿。
咕隆咚。
两步之后,他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他的耳朵贴着地板,这回非常清晰地听到了温凛的脚步声,对方走到他身边,像捞一条海带一样将他捞起来,拖到床上扶他坐好。
傅观宁绝望地想:好的,这下他真的死了。
温凛在他身边坐下,把他捂着脸的手连同手中皱巴巴的餐巾纸一并摘下,取而代之地递了一块浅蓝色的格子手帕给他:“你还好吗?”
傅观宁用手帕擦干净脸,仍然是埋着头不敢见人,只虚弱地嗯了一声。
见他没事,温凛语气马上沉了下来:“你在想什么,一口吞那么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