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抬起了头,有些意外:“有过?”

“啊。”阮亦舟木着脸,看了眼日期,“可能?”

今天是12月6号,他穿过来发现腺体上牙印的时间是12月1号。

那个牙印的深浅怎么看都是一周内的。

……好像,怎么算都算不到一个月开外。

“被标记的一个月内是无法做腺体切除手术的,你之后再来吧。”医生道。

他顿了顿,没忍住,“信息素紊乱症并不是不能治,但是腺体一旦切除就是不可逆的,你有跟标记你的那个alpha说过这件事么?”

阮亦舟:“……”

他这不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嘛……

这话要是说出来,他就要当场被送到omega保护协会去了。

阮亦舟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含糊地开了口:

“就,出了点状况。”

话音落下,他看到了医生不赞同的谴责眼神,阮亦舟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站起了身。

“那谢谢大夫,我过一段时间再来。”

一直到出了科室,阮亦舟才松了口气。

“这大夫真像我经纪人啊……”

他自言自语一般嘀咕了一句,走出了医院。

虽然想切腺体,但是阮亦舟还惜命。

为了做个切腺体的手术把他推剧情才保下来的命丢了显然不值得。

预约要排队,阮亦舟盘算了一下日期,觉得自己很可能下个发情期也要自己解决,索性按着原主备忘录上的地址去黑市买了支高纯度抑制剂。

这一下基本上花完了他除了房租以外的大部分存款。

阮亦舟肉痛地看了眼余额,在心里祈祷华垣能稍微出手大方一点,他接的活能让他回回血。

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一边盘算着要不再去干点兼职,一边拿出了公司给他的那张内容表,开始准备这个月的搬砖生活。

于是,第二天晚上,阮亦舟为数不多的粉丝收到了一条开播通知。

直播标题简单粗暴三个字:

聊聊天。

【这个标题……好简单】

【确实,我还以为点错了,小舟以前的画风好像不是这样的啊hhh】

【纯聊天吗?啊这,我看单子上直播两个小时呢】

看着零星刷着的几条弹幕,阮亦舟抽了抽嘴角,也有些无奈。

他没什么直播经验,有限的几次直播也是带着带货任务的商务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