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骂人使脏话,萧君浩从没落过人后。
“你他娘的跟谁称老子呢?”沈子晋扬威不成,反唇相怼。
平江府这么大点儿地方,他仗着家里的虚名,狐假虎威的也当了几年的小爷,当着岳家下人的面,被人指着鼻子辱骂,自觉脸上觉得无光。
“为父的好大儿,还了银子,咱们才算两清。你使着老子的银子吃喝玩乐,就受不起这两句了?”萧君浩轻快的落在地上。
又笑吟吟的伸手,在沈子晋脸上轻轻拍了两下。
声音不大,却极具羞辱。
怕沈子晋这夯货小辈听不懂人话,萧君浩打完了他的脸,又好心嘱咐:“等你什么尽孝,把欠的银子还了,为父就放你一马。”
“狗|杂|种|的,你欺负人是吧!”沈子晋教萧君浩一口一个老子喊得来了火气。
这小|杂|种|跟常娆肯定有干系,肖想他的女人,还敢出言不逊。
当他是个忘八龟?聋了瞎了不成!
沈子晋握紧了拳头,使劲全身力气,闭着眼就往萧君浩身上招呼。
他虽不会功夫,但只要打人的拳头硬,今儿叫这小|杂|种有来无回!
还没等他软绵绵的拳头砸在萧君浩的胸口,沈子晋就被一记窝心脚踹倒,身上失力,在地上滑了几步才停。
月牙白的长衫上登时印上一记清晰的脚印。
沈子晋一只手按在地上,半拉身子蹭的都是灰,他啐了一口吃进去的土,眼睛瞪得通红。
他撑着起来,以手扶在廊柱上喘了一口气,他阴戾着眼神,看向一旁常家的小厮,“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是死人啊!没看到这小杂碎动手?”
沈子晋故作镇定,想要营造出磅礴气势,他的勾勾手,示意那几个小厮,上前替自己报仇。
他是常家的姑爷,这些人就是傻子,也分得清亲疏远近,定不会叫一个外人在他头上胡闹。
“抄家伙上,打死了,爷来做主!”
话是从沈子晋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廊下风的凌厉。
萧君浩站定一旁,撑开扇子在胸前打了两下风,居高临下的挑眉,冲他讽笑:“孬种,有本事自己站起来打啊。”
又挥了挥手,叫底下的人都退到远处,不准他们过来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