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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聂暗骂一声疯子,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沈宴是在董事会他倒台的那天晚上找到的他,和他说,要做一笔交易。

董事会那天,五名董事,沈宴这一脉占了四席,他再折腾,也已经无力回天。当时,他确实没想到中立的老六和向来规矩的沈柯,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直到沈宴来找他,说要做一笔交易,他才知道自己被算计的有多深。

那天,董事会刚散了局,夜色初降,暮色中是一片闪烁繁星。沈宴在会议室门口拦住他,笑眯眯说:“二叔,咱们做个交易?”

他和沈宴去了会议室。

不成想,沈宴第一句话就明晃晃地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二叔,我来找您是想说,您现在持有的股权,和在集团拥有的一切嫡系,我都可以不动。一家人嘛,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他笑的一脸无害。

这惊雷的一句话就把沈聂炸住了,沈聂沉默半晌,问:“你想要什么?”

“不多。”沈宴手指比划了下,笑容灿烂,“只需要您付出一丁点无关紧要的东西。”

后头沈聂才知道,沈宴和他交易的是,他和沈柯适配的器官。

这个局是沈宴早就设好的,包括他出国后另起炉灶,和沈振闹不和,也包括沈家那些沈柯把他逼走的传闻,甚至于沈振的不作为和慷慨的放权,沈家的权势形成表面上的一家三分的局面。

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好处,一步步养肥了他沈聂的胆子,把他捧上了如今的地位。

这个局,持续了三四年,从沈宴知道他体内的控制情感激素的器官,和沈柯的相适配时就开始了。那时候,沈宴甚至不知道,那个拥有着成熟的器官移植技术的通缉犯的存在,仅仅在器官移植手术只有不到百分之七的情况下,就盯上了他。

权利这玩意,一旦沾上了,就再也放不了手了,沈宴故意给了他一步登天的机会,把他推上现在的位置,再打落下来。现在,沈宴说,只要他自愿切除五分之一的器官做为培植样本,就可以重新拿回这一切。

多么诱人的主意,他没法不答应。

更何况,切除的这五分之一器官,会在体外培植好新的组织,重新移植回他体内,哪怕最后不成功,也就是情感淡薄点,不影响他的身体健康。

巨大的利益面前,缺失的这么点情感又算得了什么?顶多是冷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