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去,沈聂漫不经心的从车窗里看了眼外边的沈柯,沈柯双手插进羽绒服的衣兜里,鼻尖泛了点红,像个不知事的大学生。
他这个年纪,本也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没多少心眼的。
可有那么一瞬间,沈振总觉得没说动沈柯,哪怕他提到了最切实的利益,许诺了更多的好处,沈柯也根本不在乎似的。
沈聂又把关系从心底过了一遍,只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些年,沈柯和沈宴关系差是切实的,差到了俩人几乎不见面,不同桌谈话的地步。沈柯和沈宴闹得僵成这样,不投靠他,还准备着单干不成?
这不可能。
再想想,沈柯对他也是极为尊重的,这几年,他没少从沈柯这边要好处,起先是存着压制小辈,捞好处的心思。
后来见沈柯眼光独到,公司越做越大,就起了扶持的心思。
沈柯没别的缺点,就是在赚钱这块贪婪了些,过于不给别人留情面。贪了好啊,这样才好拿捏,沈聂并不觉得这样不好。
沈柯贪归贪,拿到的好处,却总是和他做个分账,大头都是孝敬给他的,这样的人,过于识时务,后边又没有什么根底,做个傀儡,最好不过了。
沈聂越想越中意,只觉得身边的人,都没有比这个更合他心意的。
车子慢慢驶出去,沈聂不由得想着以前的些许事。
他一开始欣赏沈柯,是在一次酒桌上,别人灌沈柯酒,还想着占便宜,酒里放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毕竟是个外人,看不惯的人给他下点绊子也是常事。
那天晚上,沈柯差点把那个人命根子给废了。
要是这么没脑子那也没什么值得的,偏生就是他干的漂亮,事都是他干的,却没有谁拿了证据。
隔天,沈柯就给他送了一笔大的项目,识时务地说:“二叔,我闯了祸,也没有该打理的门路,就求到您这边了。”
后边的意思不消多说,沈聂便心领神会了,无非是要站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