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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什么都按着自己喜好来,公司的老人说辞退就辞退了,肥的流油的项目就这么讨好的送了人,自私又刻薄,拿着集团的利益填补自己的口袋,怎么也像个独裁的暴君。

自那之后,周一就看不上沈柯,只觉得这个人也是欺软怕硬的。

可现在听着沈柯和心理医生的对话,再这么一想,就平白的恨不起来。

其实去掉那些有色眼镜,周一就发觉,一切都不一样了。眼前这个人,好像也没有如何刻薄过谁。

他做什么都是挑不出错处来的完美,工资待遇也是极好的,公司里有些沈家旁根错节的亲戚们,背后难免嚼舌根,沈柯并没有刻意针对,赏罚分明,做事公道,听着一些恶意的诋毁,也就听听罢了。

只有那些真正耍着心眼触及底线的人,他才会不留情面。

周一见过沈柯的住处,简简单单,名贵的摆设极少,他明明可以过的很好的,自己却又清贫的没有什么开销,赚的钱,每一笔每一笔,都要记个账目出来,好似以后这些东西都要留给别人,自己随时会走似的。

还有做过的慈善,资助过的孩子,且不说是不是做样子,那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可是真的花出去了。

后头沈柯和心理医生又说了什么,周一听不清了,过了会沈柯就出来了。

周一到车库去开车,出来见着沈柯站在路边,手里抱着一块烤红薯,吃的美滋滋的。

他问沈柯要去哪?沈柯想了很久,指了一条老城区的路,走到一个窄远的巷子里边,买了一罐手工酸奶。

十五块钱。

他上车后慢吞吞地翻一个本子,一行字一行字看过去,再数自己是不是按照本子上写的要求做的,是不是露了哪一条。

掰手指数了数,上边的要求,他每一条都做过了,就乐滋滋地插上吸管喝酸奶。

周一忍不住问他:“有那么好喝吗?”

沈柯语气比平时要软和,难得认真地说:“能高兴的吃东西的时候,就要多吃点。”

他是那么的开心,开心的周一只觉得酸涩。